公孙甫自知大势已去,便想着鱼死网破。
他又一阵狂笑,指着素问道:“你说我秽乱后宫,难道你自己就干净了?”
素问知道他又要说自己和慕容云澈有染,不禁怒斥道:“公孙甫,事到如今,你还不思悔过?还在这里口口声声污蔑朕的清白!”
公孙甫又转过头瞥了一眼慕容云澈,似笑非笑道:“陛下,难道你和睿亲王就是清白的?”
慕容云澈冷冷道:“公孙甫,你几次三番污蔑陛下与本王,可都已经证明你是含血喷人。今日又提起此事,你到底是何居心?”
素问也厉声道:“公孙甫,你种种罪行,一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如今还要加上一条污蔑圣上吗?”
公孙甫眯起眼睛看了看素问,又看了看慕容云澈,一丝阴冷的笑浮上嘴角,道:“陛下御驾亲征时,王爷到底在哪里?你们心知肚明。”
“够了!”云澈大怒,“公孙甫,你几次来本王府上,难道没见到本王吗?之前就已经说过这样的诬蔑之词,还连带了王妃,今日莫非还要故伎重演?”
其实,公孙甫不过就是想垂死挣扎。他还真没有证据证明素问与云澈私通。
可就在此时,囚车里的诸葛天却说话了。他用低沉嘶哑的嗓音,缓缓道了句:“这位王爷的声音似曾相识啊……”
云澈一惊,心中道了句“不好!”。他想起在船上时,他是与诸葛天说过话的。虽然他用黑纱遮着脸,但声音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素问也明白诸葛天说的话,心中一阵紧张。
而公孙甫的眼睛却亮了。他本以为诸葛天已然是投了女帝那边,没想到倒是帮了自己一个忙。
其实诸葛天恨透了素问和慕容云澈。之前是以为大势已去,实在没办法,才供出了公孙甫。而刚刚公孙甫的一番话,却让他想起了刺杀素问当日看到的黑衣人。他不由得心中暗笑——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那就同归于尽吧!
公孙甫双眼发亮,走到囚车旁,对诸葛天急切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见过睿亲王不成?”
诸葛天低低笑了笑,道:“记得我奉公孙丞相之命去刺杀女帝时,来了个蒙面的黑衣人,将女帝救下了,还用飞刀伤了我。我本来以为是哪个江湖人士。可今日见到这位王爷,却觉得他的身形与那黑衣人很相似,说话的声音更是一模一样。”
云澈已然冒了冷汗,却仍做镇定道:“身形相似的人多了。说话声音更是有相似。况且你之前便是公孙甫的爪牙,单凭你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可此时的公孙甫却已红了眼睛。他冷笑着道:“陛下在御驾亲征之前并不宠爱谢昭仪。他入宫一年之久都没有侍寝。可见陛下对他很不满意。可此番回来,陛下却突然招他侍寝,且刚刚侍寝陛下便有了身孕。这不是太蹊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