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白芷闻声跑了进来。她见素问生气摔了铜镜,也忙跪在地上道:“陛下,不怪谢昭仪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看陛下这几日日渐憔悴,才想了这个馊主意,本是想让陛下开心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素问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放软了声调道:“你都起来。说多少遍了,不准跪,不准跪,怎么又跪在地上了。”
谢玄凌和白芷互望了一眼,都慢慢站了起来。
“白芷。”素问拉过她,柔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有些事不是谁做我都会开心的。”
只这一句,谢玄凌已然明白了。他觉得胸口似压了块大石头般,呼吸都有些困难。
素问又转向谢玄凌,柔声道:“谢大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件事,你不明白……是我刚刚吓到你了……”
谢玄凌轻轻摇了摇头,喃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又怎会不懂呢?”
素问看见他眼底深藏的落寞不由得心头一紧。她最不愿伤的人就他,可刚刚却又把他给伤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是在说素问,但何尝又不是说自己呢?
转眼间两月过去了,城郊的别院已然建成。云澈命人赶紧收拾,要让灵枢早些离开王府。
灵枢这几日一直在盘算如何才能留在王府。她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从云澈下手。
这一日,一个小丫鬟来告诉灵枢,说王爷让她收拾东西,明日便搬迁别院。
小丫鬟走后,灵枢坐在梳妆台前,气得嘴唇都发抖了。
青黛则是一脸的焦虑,道:“王妃,这可怎么办啊?明日我们必须要搬走了。”
灵枢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唇角浮起一抹阴冷的笑。她转身对青黛道:“我们不会离开王府。绝对不会!”
青黛疑惑道:“可眼下已经是不走不行了啊。”
灵枢对青黛招了招手。青黛马上附身过去。灵枢便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样……这样……王爷就不会赶我们走了吗?”青黛直起身怔怔道。
灵枢怅然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搏一搏了。”
傍晚快用晚膳时,青黛来到了云澈的书房。
云澈见她进来,不禁又皱紧了眉。
青黛施礼道:“王爷,王妃请您过去一起用晚膳。”
云澈不耐烦道:“不去!”
青黛早料到他会这样说,接着道:“王爷还是去看看王妃吧。她说若是今晚见不到王爷,那明日出府的便是她的尸首了。”
云澈将手中的笔一摔,厉声道:“这个贱人,她又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