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奇迹般的看清了她的五官。
……
粉嫩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白色的瞳孔,小鼻子小嘴巴也显得极为标志。
额头上有一个和忘忧一样红色竖线,银白色马尾辫更增添了几分娇美。
只是女孩脸色苍白,半睁着眼睛,看起来很虚弱,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
满天飞舞的雪花打湿了女孩的眼睛,女人体力逐渐不支,越走越难,最终摔倒在雪堆里。
马小愚有心上去帮忙,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动弹。
雪堆中的女人想将背后的女孩放下站起身来,却发现连放下女孩的气力也没有了。
她突然哭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开始呜咽起来。并试图用手捂住嘴掩盖痛苦,她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
蓦然间消失了的村子,去生命换母女离开的丈夫,病情越严重的女儿,一切的一切像是秤砣压垮了她。
白发女孩的眼睛紧闭着,用手缓慢节奏的拍着母亲的肩膀。
与苍茫的天地比起来她们显得的那么渺小,仿佛一粒摇摇欲坠的尘埃,谁也不知道它下一刻会不会湮灭。
泪水已经打湿了马小愚的眼睛。
女人不在哭泣,咬着嘴唇要起身,可是颤抖的手臂刚撑起一点,身体又砸落下去。
女人的脸已经铁青,眼前模糊不已,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
沙沙沙……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她模糊中隐隐看见一个穿着寺院长袍的女祭司带着带着两个侍女,在肆虐的暴风雪中艰难向着这边跋涉。
女人手伸到肩上摸着女孩的脸,最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
宿舍床上的马小愚突然睁开眼睛,重重的喘气,几乎出了一身的薄汗,胸口处粗糙缠着一圈绷带。
他手指还无意识的抓着床单,直到意识恢复,才慢慢的松了开来。
那个梦又一点点的从潜意识里浮现出来。逼真得能让他回忆起所有的细节。
这个梦和忘忧有什么关系吗?是忘忧吗?
他知道忘忧来历神秘,又自称哀家。
难道刚刚的梦,是忘忧小时候的经历?马小愚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