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查权倾龙珠之事?”
这时两柄yin阳异色的长剑破窗而入,袭向白龙。
白龙一捎剑台的灭魂剑,挥剑相挡,戴着面具百里戏妆翻窗而入,与白龙相杀开来。
“yin阳双瞳,右金左红,是你,南神殿下。”
白龙说着,一招灭魂剑挑开了百里戏妆的面具。
“你为什么有灭魂剑?”凌云问白龙。
“无可奉告。”
百里戏妆见真颜暴露,又不敌白龙,飞身一跃离开了白龙阁。
“他要杀你?”
“他也喜欢龙雪。”
“如此……”凌云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话锋一转,“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史书云,权倾帝国追随大将军长空无忌死去的十万雄兵,魂灵化白龙,如果找到龙珠和有缘之人,就可以召唤白龙,以助天权平天下。”
“什么?”凌云大惊,只有他自己知道,史书上所谓的白龙,实则是瑾自己,瑾的元神是一条白龙,所以左手背才有与生俱来的白龙神印,一旦有缘之人激活龙珠,瑾就可以觉醒化白龙真身,有十万雄兵之力,却极有可能殆精竭力死去。
儿时他曾听父王诏襄王说此言,心中惊慌失措,这些年,他一直暗暗庆幸只有自己知道这件事,就没有人会伤害瑾了。
可是白龙却忽然要调查史书之事,既然瑾都死了,找到龙珠又有什么用呢?如果白龙是在欺瞒自己,那也绝对不能让白龙查出什么,对瑾万万不利。
凌云愤然转身离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个侍卫来了白龙阁,冥子正要轰人,他却说:“启王有旨,军师永夜接令。”
“荒唐!我和白龙都各为一国皇子,凭什么……”
白龙走出来说:“北,既然在凌烟我为军师,就不要讲究了。”
说完他单膝下跪,拱手道:“军师永夜接令。”
“凌烟阁乃我天权军机重地,军师身体抱羌,无须操劳,从今以后,请军师切勿命令涉及北仙,如敢违旨,杀无赦。”
“放肆。我北仙阁主……”
白龙起身制止了欲打人的冥子,平静地说:“他果然还是放不下前朝之事。”
武国率兵进攻天权,二方交战,三天三夜烽火不休。
白龙命人乔装成武国军人,又先亲自用灭魂剑把武国的传信使杀了,命假的传信使向解玉谎报军情,并调换了食物,致使武国大军吃了不合气候的食物蔬菜都染上了病,军情谎报又使天玑不少将士血饮黄沙,凌烟得以大获全胜。
当夜,凌云一人持断魂箫到魂湖吹奏,他把雕刻白龙的太子印鉴放在地上,魂湖的水冰凉彻骨,琴音亦然。
弹奏时常为变徽声,悲伤沉郁,一曲弹完,他取出玉龙酒盏斟满酒,又全洒到白龙山岭间。
当他要洒第三杯酒时,白龙夺过一饮而尽,并笑道:“这么好的酒,倒掉多可惜。”
凌云有些生气,干脆不回话,白龙又言:“武国退敌,要打算怎么谢我呢?”
他所有的付出,只化为风淡云轻的一句话。
“这杯酒,算不算谢你?”
“当然。”
凌云听了微微一笑:“永夜,你这人真的很奇怪,我对你那样不好你还要缠着我,你怎么比女人还女人?”
白龙有苦难言,看着地上的瑾王印鉴,那是属于他的,他珍藏了整整近十年。
“想要什么奖赏就说吧。”
“我想,恢复军师之职。”
“就这么简单?”凌云一扬眉。
“别无他想。”
“准了。”
“永夜叩谢启王。”
凌云扶住他,带着友好地说了声:“不必,这是你应得的。”
“如此寒夜,启王一人吹箫,难免有些落寞,我愿奏琴相和。”
凌云没有拒绝,白龙吹了白龙笛,笛声迷梦一般,悲伤惘然,正合断魂箫曲调。
“好啊,你的琴,果真合我之心,永夜,不枉与你兄弟一场,虽然权谋乱世,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为何?”
“我的身份,想必你早有耳闻,我是诏襄王之子,我要复仇,只有瑾,才是我真正的兄弟与助手,因为,他懂我。”
“凌云,你要放下他。”
“我放不下,你不用教诲我。”
“夜冷,启王保重龙体,担心着凉。”
琴音戛然而止,凌云迟疑了一下,回了句:“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