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龙雪只身一人闯入了白龙阁，殊寒正在玉栏前观月，一把莫邪剑向他刺来，殊寒手中的寒冰掷去，龙雪手中的莫邪剑被冰封住，动弹不得。

“月有阴晴盈缺，人有悲欢离合，世间聚散不由自主，江湖恩怨转瞬云烟，人之生死，犹如沧海遗桑田，黄沙埋白骨，金戈葬飞花，苍穹映明月，看似漫长，实则弹指一挥间，此生不换，风流付战火，兜鍪寄狼烟，九死不悔兮，终不离兮。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纸上得来终觉浅，唯有亲身经历，方解其中味。现在想来，生死真是渺茫。”

龙雪听了，收了剑，说：“殊寒公子，你的御冰之术，很像一个人。你方才感叹生死，莫非你经历过生离死别？”

“九国风云再起，身为妖帝，我经历过很多事。”

“你使用灭魂剑出神入化，倒不似刚刚持掌此剑。”

殊寒收了灭魂剑，龙雪忆起白龙收剑时也是这个姿势，便问：“你可知我的剑是什么剑？”

“公主的剑，一看便知，乃是上古神剑莫邪。”

“干将莫邪，本是一对，可惜，干将剑，却已经不在了。”

龙雪回忆起白龙骑着黑骏马跃下悬崖的那天，狂野抖了抖前蹄，银马环和银蹄甲叩地发出清寒冰冷的声音。

白龙骑异域黑骏马狂野持灭魂剑纵身跃下了离天崖的万丈深渊。马上的两条修长的银翎羽毛迎风飘扬起来，狂舞过炽焰之中。白龙和他的黑骏马如一道冰银色的流星，陨落于离天崖中。

当时，白龙背上的干将剑碎裂开来，化为万千灰烬，龙雪知道，干将剑是不会这么轻易被毁灭的，是白龙自己运用内力毁剑的。

“夜冷天寒，公主回去休息吧。”

“我要回鲛人国了，今晚，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你是灭魂剑新任剑主，也是白龙阁的新主人，我得跟你说一声。”

“为什么要走？”白龙沉默了许久，问。

“白龙哥哥死了，我留下来也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