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饮而尽。
倾第二盏酒时,他又言:“年少轻狂兄弟情,此盏清酒敬兄王。”
随即他又一饮而尽,敬第三盏酒时,他举盏长叹:“此番受爵封凌王,冷酒三盏敬故国,一敬天地,二敬兄王,三敬诏襄王。”
第二盏酒,云敬后洒落在山崖之上。
身为凌王殿下,他感觉内心有着不同以往的责任感和忐忑,成王败寇,成王之路亦险亦哀。
真实的他,只想与白龙一起浪荡天涯,美酒相酌,策马扬鞭纵江湖,把酒言欢缔金兰。
他不想为王,更不想一统天下为帝,他只是想做白衣纵马一少年,无忧无虑,逍遥自在。
只是九雄争霸,成则公侯败则贼,他不得不承担起凌王之任。
却说殊寒应解玉之邀,到了武国,众兵将皆下跪称亲王,殊寒不解,一袭火龙鳞纹理黑色紧袖侠衣的解玉从紫焰中走出,暗紫色长发披泻开来,额有乱神印记,双瞳色阴阳,右眼金若东曦,左眼湛蓝若冰。仪若魔君。
“阿珩,你来了。”
这时危鳞和凌云从隐身的地方走出,危鳞世子言:“凌王,看见了吧,殊寒就是解玉身边的亲王,潜伏在凌烟的间谍。”
凌云沉声说:“殊寒,你真的是解玉的亲王?”
“你已经找到了龙生逆鳞之法?莫非这办法就是指让我效忠于你吗?”殊寒暗想,却没有说出来,他不想暴露自己是白龙的身份,一旦说出逆鳞之事,凌云必然知情。
危鳞一招梼杌剑刺入了殊寒胸口,殊寒没有防备,被凌云按倒在地,解玉上来相救时,危鳞却背弃了先前与解玉的约定,没有救殊寒,现了梼杌真身,在一刹那间用阴阳术将凌云和殊寒转移到了凌烟国。
殊寒被囚禁到了凌烟血狱,危鳞命人用刑,殊寒受完刑罚咳血连连,他用系着铁锁链遍体鳞伤的手写下一首诗。
血溅墨羽遍地红,身系枷锁陷百罹。
滥施酷刑情不堪,白龙鳞碎万千杀。
三百神鞭侵病体,十段白纱易故颜。
若非赤胆忠心骨,君子何必遭此刑?
血狱锁链紫焰蔓延,殊寒昏迷倒地,一股紫色焰火将地上的诗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