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瓢这才明白了过来,哥哥认识它,不过还是胆战心惊。
小瓢发现:哥哥看着不远处像饿狼一样的野狗,竟然哽咽起来。
“小蛋黄……”
他蹲下来,伸出手,示意不远处张望叫唤的黄狗。
那狗的毛已经几乎不是黄色的了,脏兮兮的沾着灰暗的颜色,消瘦得像只豺狼,四肢的骨头在背上凸出,眼神充满了戒备,小心翼翼地又是低头又是抬头看着林小锅。
“小蛋黄,不认得我了吗!”
林小锅觉得心中堵得厉害。
那叮当的铃声,是小时候自己亲自挂在它脖子上的,如今铃铛还在,外婆不在了,妈妈也离开了自己几个。
原来的这只小狗,也已经长大,变成了一只快要饿死的野狗,它连以前的小主人也快认不出来。
知道林小锅再次靠近,呼唤。
它才小心翼翼地,往前迈了几步,似乎终于看清楚了来人。
黄狗随即发出一阵欢呼的呜鸣,飞快地跑了过来,铃铛“叮当叮当”作响。
它兴高采烈地扑到了林小锅的身边,欢快地摇着尾巴,舔着小锅的脸蛋,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小锅想起外婆把它交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它的母亲被人偷走了,那时它还是小小的,走路都还走不稳,他不得不偷偷把家里的白糖拿出来,兑了水喂它,还把自己饭碗的肉咬碎喂它。看着它一天天长大,两年时间里,它陪伴林小锅跑遍整个小村庄,不让其他小朋友欺负小主人,还差点咬伤这里凶恶霸道的小孩。
人家找上门要这条狗出气,他抱着它躲在山中的伐木场里呆了一个晚上。
外婆和妈妈找了很久,后来还是铃铛出卖了他们。
没多久,林小锅就离开了这个村庄。
外婆两年后去世了,邻居给妈妈电话说,那条狗不知所踪。
林小锅想起这些,心疼地抱着小蛋黄,人尚且颠沛流离,何尝这孤苦无依的小狗。他抚摸着它脖子的小铃铛,已经锈迹斑斑,项圈的位置甚至磨掉了不少毛发。
再看它的身子,不少地方掉了毛,腿上还有一道伤疤,也不知道这几年他经历了什么。
他抚摸着蛋黄的脖子,它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尾巴舒服地摇来摆去。
这时小瓢也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了。
蛋黄马上警觉,露出利齿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林小锅:“这是小瓢弟弟!”
又对着小瓢说:“这是蛋黄,哥哥小时候的伙伴,以后也是咱们家的一员!”
让他们两个打了招呼,蛋黄终于放下了戒备,也由得小瓢在自己毛发上抓,轻轻舔了舔小瓢的小手。
小瓢:“哥哥,蛋黄长得好丑!”
林小锅:“没关系,以后会变得好看的!”
蛋黄:“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