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出什么来了？”

“戴小哥此行回家的路上，当有一劫~”

身形瘦得像是竹竿的颜长老神秘莫测地笑笑，他们问天学府的预测本事举世闻名，即便是郑承嗣都来求问过。

这帮人还没给郑承嗣算。

戴贤语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像是前世路边二十块钱算一卦的老神棍，不过想了想这次自己是来请人，而不是来打架的，也就稍稍放松了一些，并没有顺着颜长老的话，询问自己会遇到什么劫难，反倒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您这儿什么都能算？”

“天地万物，无不暗含在这星象轨迹之中”

颜长老自信满满地伸手画了个圈，像是把整个天下都框了进去。

“那您能不能算算，我现在在想什么？”

戴贤语的微笑神秘得如同蒙娜丽莎。

颜长老几乎没有停顿地回答道：

“我猜你在想，这老头能不能算出一会我是要打他的左脸，还是打他的右脸？”

戴贤语悚然而惊，击节赞叹：

“大师真乃神人也！”

颜长老谦虚地抚须，一摆手表示这不叫事，心中却是冷笑：

我还不知道你们！老夫当年未出师时，行走江湖游历世间，净是有些小年轻过来找茬，个个都是这么问的！

眼见得先声夺人，总算镇住了戴贤语，接下来也就能进入这次邀请戴贤语过来的主题了，颜长老神色一肃，正襟危坐：

“戴小哥觉得，文曲台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普及义务教育，传播文化知识？”

戴贤语还以为这老头要说啥，随口答道，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文曲台就是个大号学习机来着。

颜长老听完这话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

“啊，所以戴小哥你是入世派，这也难怪...曾经的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说着话，颜长老的目光深远飘忽，移向了云海。

“...后边儿呢？”

本来以为自己要听到什么大秘密的戴贤语，等了半天，发现这老头还是不说话，就追问了一句。

“不好意思，年纪大了容易走神，后面的事情，且听我细细道来呀！”

颜长老的声音抑扬顿挫，戴贤语听了四下张望着，特别想找块醒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