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金阳中空。
郡府前偌大的广场上,挤满了人。
广场中间,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鲜血喷涌,血肉满地,还有无比凄厉的惨叫。
那里似乎已经变成人间炼狱。
但所有的百姓,却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群情激奋,看得解恨不已。
甚至有不少人,看得泪流满面。
那里被行刑的,除了郡丞和郡都尉外,还有他们的家人。
当然,全都有累累血债,接受过百姓的指认。
田冲立于一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他的脸上,有难以察觉的冷笑。
即便那郡丞说他是归降,还说杀降不吉利,想让田冲改变主意,他都没有丝毫的理睬。
只有傻比才会去争辩。
田冲为了栽赃他们,把杀降的不利转为有利,都不惜自残。
他受的伤可不会白受。
要是在这种时刻,傻兮兮地去争辩,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谎言永远是谎言,再完美的谎言,也难经得住考验。
此时此刻,沉默才是金啊!
因为只要将该杀的人都杀掉后,田冲再说出自己被他们伤的事实,那时已经是死无对证,才是最有用的。
两名贪官及他们为非作歹的家人,被凌迟处死后,田冲又让人带府役上台。
但凡被指认出来,无不被当场斩首。
紧接着就是此地的守军,只要被百姓指认,曾经杀人害命过,也无不被斩首。
空中,飘扬着浓浓的血腥味。
殷红的血,已经染红了高台。
前前后后,被杀掉的人,有近百人之多。
那些没死的府役及官兵,皆被吓得瑟瑟发抖,害怕这场杀戮,还没有结束,他们也难逃一死。
所幸的是,田冲让行刑之人,全都下台而去,他则独立于殷红的高台上。
田冲冷冽如刀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被反绑着双手的那些官兵,及府役的身上。
这让他们震骇,不少人都在瑟瑟发抖。
“我前来郡府,劝降之时,被你们的都尉击伤,原本是要将你们斩尽杀绝,方能解恨。所幸的是,有军师为你们求饶,才采取针对性的击杀。”
听到田冲的话,幸存的府役跟官兵,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你们可以加入我们的队伍,也可以离去。但是,有一句话,我须撩于此地。离去者,胆敢在城中生乱,郡丞及都尉,就是你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