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令!李天龙看到这正是胡文杰交给自己的货物,胡文杰只告诉他此物非同小可,是可以与仙家交易的宝物。此刻见到女贼竟然这样堂而皇之的献给了别人,苦于自己无法动弹,却也顾不得邵阳的身份,忍不住吼道:“那是我的货物!”
邵阳先是被女贼的行为吓了一跳,待看到女贼手中的令牌竟然散发着凡人不可见的灵气后,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身在武阳宗的时候一心修行,除了丹药吃了不少,宝物也见了很多,毕竟他平时接触的不是炼虚就是化虚修士,这些大修士们都有自己的储物方法,谁没几个重宝?只是没有刘基的同意,没人敢轻易赠送给邵阳罢了。
邵阳下意识的拿起令牌,这令牌非金非玉非木,竟是用多重天宝地材合成的,注入法力后,随即令牌的使用方法和名字浮现在邵阳的识海,同时显示了一个地点和时间。令牌的名字没错,就是论道令。这是一个号称修真联盟发放的论道令牌,修真联盟每五十年左右举行一次聚会,但是因为修士人数太多了,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参加的,所以聚会的具体地点时间不定。而众修士怎么参与呢?修真联盟便造了这论道令,论道令有一个功能就是,临近论道聚会的时候,告知持令人聚会的地点和时间。待聚会开始以后,只有持论道令的修士方便可自行参与其中。有些像一个简易的呼机啊!邵阳不禁感慨修真宝物的神奇。最重要的是,修真联盟听上去很高大上的样子,若是能参加他们聚会,搞不好就能打听出来曦霞仙子的下落了。
不料,那女贼见邵阳拿过令牌以后,直接大喜叩头:“多谢师父成全!”
邵阳这才反应过来,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贼,有些着急的说道:“什么师父?我什么时候同意收你为徒了?”邵阳说完,看到女贼仰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论道令,双目中闪出一丝狡黠和询问。邵阳略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我只是好奇这是个什么东西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小友让出论道令吧!”正在邵阳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声音传出,随后只见一人闪出人群。男子身高七尺,黄衣黑发,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了一个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白玉发冠之中。白面无须,透出一丝病态,一双鹰目先是凝视着邵阳手中的论道令,随后望向邵阳,咧嘴略带轻蔑的笑道:“小友,可否割爱?”
女贼见后来者不善,眼看自己的论道令要被人抢走,但是她也知道在正经的修士面前,自己的功夫毫无用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邵阳。邵阳此刻更加的尴尬了,他自然是想要论道令的,只是没想到女贼要拜自己为师,更加没想到会有人横刀夺爱。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奈先解除了李天龙控制,有些尴尬的说道:“要说起来,这论道令,如今还属于人家全安镖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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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所言不错,这论道令自然……”
病态男子斜视了李天龙一眼,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不见有任何动作,只说道:“你也配做决定?”话音一落,李天龙一脸震惊的看向自己的腹部,猛然间一阵焦糊的味道传出。“轰”的一下,只见李天龙竟然被烈火包围,火焰从内而外,顷刻之间李天龙便化做了飞灰。
围观的人群惊呼着炸开来,不消片刻,除了一匹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马,此间活物就只剩下女贼和邵阳,以及那病态男子了。邵阳看着随风散去的李天龙,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长在新社会活在红旗下的他哪见过当街杀人的场面?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邵阳有些目瞪口呆,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
病态男子看到邵阳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有几分轻蔑的说道:“这位道友,老夫也不瞒你,吾乃是袁家的人,你要是识趣的话,就交出论道令。”
邵阳咽了口唾沫,回过神来:“你……就这么杀人,难道不怕官府……报应么?”
“报应?”病态男子闻言一愣:“什么报应?那人不过区区凡人罢了,老夫只是将他提前送入轮回,又不曾伤他的魂魄分毫,何来的报应一说?”
邵阳感觉自己的三观再次被刷新,竟然有些无言以对:“可是……他终归是死了啊!”
病态男子有些好笑:“天下有长生之物么?你我修士也不过是比凡人多些岁月罢了!休要啰嗦了,论道令拿来。”说完向前一步,看到邵阳却移步挡在了女贼身前,病态男子耻笑道:“莫不成你动凡心了?也罢,我只要令牌,对凡俗女子不感兴趣。令牌给我,这女子你自行领走便是。”
邵阳闻言脸色一红,初入江湖,尤其是修真界的江湖,也无法分辨病态男子的行为是非。且这人一直自称是老夫,也不知道是什么修为,万一硬磕怼不过,岂不是就更尴尬了?略想了一下,默默将护体真气加强了几分,有些不甘心的将手中的令牌递出。
病态男子看到邵阳如此识趣,笑着接过令牌:“你这少年倒是识趣,老夫袁广笠,不知道道友是哪个门派的公子,可是初次下山。若是无事,不妨到我袁家小住几日。”
邵阳虽然当这袁广笠是个前辈,但是因为东西刚被抢了去,是以有些不爽的说道:“晚辈邵阳,我无门派,也没时间。”
袁广笠运起真气,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眼前这毛头小子的修为,暗自一惊。心想难不成这个小子,是某一个家族初次下山历练的雏儿,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论道令到手,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是以见到邵阳一脸的不忿,只是哈哈一笑:“好好,有机会了再说吧,老夫就不打扰你们这痴男怨女了!”
邵阳眼见袁广笠念了半天咒语才踩上飞剑,心中忽然有了一丝疑惑:“冒昧的问一下,前辈如今到了什么境界了?”
袁广笠将飞剑停在半空中,傲然说道:“老夫已然到了筑基中期,告辞!”说完之后,发动飞剑,潇洒的掠空而去!
女子自李天龙死后,就已经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不是见不得死人,而是深感凡人在修士面前的无力。她不敢说一句话,深怕落得和李天龙一样的下场。此刻眼见袁广笠离开,这才缓缓站起来。女子对于袁广笠将论道令带走而并没有收自己为徒,也不敢有任何的说辞,只不过看到一旁生无可恋的邵阳,忽然眼珠子一转,随后悄声的说道:“师父,前辈已经走了。”
“前辈?”邵阳此刻只想买一块豆腐撞死,麻麻批的,自己一个金丹修士啊!竟然被一个筑基中期的小修士给唬住了,还他娘的把论道令给拱手让给了他!邵阳紧握双拳,只想着扇自己几个耳光。
女子见邵阳的样子,安慰道:“师父莫要生闷气了,那袁广笠可是筑基中期的大天师啊,徒儿看你还年轻,早晚可以超过他的!”
“大天师?他他娘的算什么大天师?!”邵阳直接爆了粗口,指天骂道:“尼玛淡的,这袁广笠别让我再碰到他,否则老子要把他打的连他祖宗都不认识他!”
女子只道邵阳是受了委屈,口语发泄,连忙道:“师父,慎言啊,那袁广笠还没有走远,万一回来了……这人喜怒无常,师父,咱们还是走吧。”
“回来?我倒是巴不得他回来!要不是我之前御空飞行消耗了太多的法力,现在一定追上去,非折磨的他跪倒在地上叫爷爷不可!”邵阳只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小丑一样,但是又不能告诉外人,自己一个实打实的金丹修士被筑基修士给吓懵了,这种生死无恋的感觉着实让他深受打击。半晌以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且记下这笔账!袁家……这就算是结仇了吧!”
女子强忍着笑意,看着邵阳如孩童般跳脚骂街,柔声说道:“师父,莫要生气了。”
邵阳除了叫骂还能怎么办呢?半晌以后,只得咽下闷气,忽然转头对女子说道:“我什么时候收你做徒弟了?”
“师父~”女子嗔道:“难道你要反悔么?”
“我……”
“我的家传宝物可是都被你拿去送人了,你要是不愿意收奴家为徒,那就请把论道令还给奴家。我自会离去的。”说到这里,女子瞪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委屈的看着邵阳。
邵阳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女子说的没错啊,这论道令可不就是人家的东西,被自己送人了么?只是收她为徒,却又算什么?自己原本就是个修行界的半吊子,只是睡了一觉就成了金丹修士,即便是筑基修为,也是被武阳宗的一群大修士给“惯”出来。别说开山收徒了,自己以后怎么修行都还不知道了。只是眼前的情况,又比较棘手:“那个什么……”
“奴家名叫王梓熙,师父可以叫奴家梓熙。”女子乖巧的说道。
邵阳尴尬一笑:“梓熙,要不然我再还你一个论道令?”
王梓熙闻言略有些失落,低声说道:“若师父觉得奴家入不得法眼,奴家也是无法。”随后伸出玉臂,五根葱白玉指在邵阳的面前张开。
邵阳见状,更加尴尬了:“我说的不是现在,那个……不如我们约一个地方,再约一个时间,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王梓熙闻言娇声说道:“天师说的这话好没有道理啊,如今将我赶走,将来就会见我么?您是修行的天师,若是有心戏耍我这个凡间的弱女子,奴家又能如何呢?”说到这里,王梓熙掩面泣道:“这论道令原本就是我们王家的家传之物,我们一家人因为它家破人亡,原本想要用它求得一丝仙缘。如今被天师平白夺取,赠送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