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彦停下手头的动作,露出爽朗的笑容,“思思,你这样费心为我出主意,我也要多多努力才行!一定高中回来才行!”
“嗯!”杨思思看着常彦信心百倍的样子,也觉得内心朝气蓬勃,“我们一定可以的!”
两个孩子眼里只有对方,天边刚刚露头的晨光映在他们的脸上熠熠生辉。躲在屋里的杨母瞧瞧对杨父说,“她爹,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等以后两个孩子再大一点儿……”
杨父一个眼神止住了杨母,“你个妇道人家多说这些作甚么!”
杨母看着杨父少有的狠厉,吐吐舌头,不再多言。
转眼好几天已经过去了,常彦照例每日陪着杨思思来到财主家里,杨思思只陪着莲花聊天解闷,试探过几次财主,但他口风严得紧,竟也鲜有收获。
不过杨思思这几日规律饮食,每天又为了莲花的事情来回奔走,不经意间人倒瘦了不少。
这日从财主家出来,常彦看着杨思思心疼地说,“思思,不然算了吧。”
“我等过几年再考也是一样的。”
杨思思一脸严肃地看向常彦,“常彦,你不相信我吗?”
“不、不是,我是觉得你太辛苦了,心里过意不去。”
杨思思这才高兴一点,“常彦,我负责解决路费的事情,你呢,就负责练功和赶考。其余的,不要多想,好吗?”
“可是……”
杨思思一把掩住常彦的唇,悄悄说道,“我已经想到办法啦!”
常彦惊喜地想问下去,却见杨思思用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眼神却悄悄瞥向身后的一座矮墙。
常彦心里神会,余光看去,果然有一个缩头缩脑的身影藏在那里。他向杨思思挑挑眉,作出疑问的意思。
是他?
只见杨思思一个肯定的眼神,下一刻,常彦已经闪到矮墙后,一把抓出那人。
杨思思探头瞧去,不禁大叫一声。那人的右半张脸已经毁掉,腿脚也似乎有些不利索。杨思思有些不敢确定,迟疑叫道,“庆哥?”
却见那人瑟缩一下,“不!我不是庆哥!”说完就挣扎跑掉,怎奈常彦已经牢牢控制住他,任他怎样挣脱,只是徒劳。
杨思思看着那张已经坑洼不平的脸,再想着莲花对庆哥的形容,心下不禁惨然,“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几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人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粗哑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是你说的什么庆哥,我……我只是偶然路过……”
杨思思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你还不肯承认?真要等到莲花死了,你才能站出来吗?”
那人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看向杨思思,“你……你说什么?”
“莲花都快死了,你还要藏着这里畏畏缩缩?”
那人整个人都在发抖,“莲花……莲花怎么了?她怎么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张脸变得更加扭曲,“怎么会死呢?怎么会……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