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放开白梅,眨了眨眼,眨过眼里的湿热,说:“妈妈,能告诉我你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眼底浮起愤恨,白梅再次激动,抬手,一巴掌扇在楚可脸上,“我发生了什么?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白梅力气很大,这一下打的楚可头侧到一边,嘴角立刻涌出鲜血。
门快速打开,俞子衾大步走进来。
“伯母,可可做了什么事,你要打她?”声音严厉,俞子衾查看楚可的脸。
白梅嘴动了动,一下吼起来,“她做了什么事?你问她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跟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现在这样就是被她害的!你说我不该打吗?”
这样的话,俞子衾一个男人都听的刺耳,更不要说楚可这个当事人了。
字字珠心。
“伯母,据我所知,是您欠了外债,傅心薄逼迫可可,可可才跟了他。”俞子衾声音坚定,一字一句像烙印一样刻进楚可心底。
楚可猛的看着他,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白梅脸色顿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大吼,“我把她养这么大,她替我还债怎么了?不行吗?”
讲理的人遇见不讲理的人,不管怎么说永远都说不通。
俞子衾终于明白傅心薄做那些事的原因。
“伯母,您欠的债足够您养育可可的十九年,而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可可在十五岁时已经在独自挣钱了。”俞子衾字字清晰,无比理智的说出白梅的无理取闹。
白梅气急,说不出话,俞子衾紧接着说:“并且,您和楚可没有血缘关系,即使上法庭,可可也已经没有赡养您的义务。”
“你……”
“可可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可您……”
“俞老师,别说了。”楚可抓紧俞子衾的手,低声哀求。
小脸红肿,嘴角还带着血迹,一股怒火在心底蔓延,俞子衾牵着楚可上前,指着楚可带血的嘴角,红肿的脸,沉沉看着白梅,“您看看,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该做的吗?”
白梅看着楚可的嘴角,眼底划过一抹不忍,却很快消失。
“她不听话,我打她怎么了?她就该好好教训教训,我不教训她,她都要上天了!”
俞子衾摇头,对白梅彻底绝望。
拉着楚可转身就走。
“楚可,你敢走,你敢走我就告你!你没有良心,你的心被狗吃了!这么多年我白养你了!”白梅的怒骂声随着两人很快的离开而消失。
楚可的世界一片安静,却尽是黑色。
她是人,她有心,会痛。
……
B市。
水晶帘被撩开,噼啪作响,千帆快速走进来,眉头紧皱。
“傅心薄直接去了C市,把楚可留在Z国。”
说着,一份资料放到傅褚之面前。
傅褚之正拿着茶壶倒茶,听见他的话,顿住。
“你说什么?”
话这样问,却放下茶壶,拿过文件。
千帆继续说,“之前俞子衾一直在查白梅的事,三天前得到消息过,现在和楚可在一起。”
难得的,傅褚之皱眉,“白梅怎么样?”
千帆开口,便要说话,但一个人比他快。
“好的很,能骂人,能打人。”水晶帘撩开,一张娇艳的脸蛋出现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