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秦余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变得暴躁起来。
他嘶吼一声,就要爬起来,结果刚用手撑着地面,钢棍就无情地落在了头上。
秦余因为剧痛发出呜咽,他把手直直地伸向张静怡昏倒的方向,“静怡……”
温热的血迹,从头发间涌出,淌流在他的脸上,视野渐渐模糊,染上一片猩红,“到头来,我连一个善良的小姑娘都保护不了……”
秦余面带不甘地垂下了头,失去意识。
“少爷,他是不是死了?”手下们看着秦余头上的血流,有点心里发怵。
“怕什么,到时候麻袋装起来,沉尸喂鱼,清理干净现场,谁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秦德显得非常淡定。
手下们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少爷英明!”
“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打!”秦德指了指秦余,“照他的头,给老子狠狠地打,用尽全力地打!奶奶的,从小到大,还没有敢给我过肩摔,这个小王八羔子好大的狗胆。”
他一时间还是气难平。
先是被张静怡挠一爪子,还被她摆了一道,然后这个秦余不乖乖听话下跪道歉,竟然敢给他来过肩摔!
他爹都没这么打过他,秦余哪里来的狗胆。
张静怡先留着有用,这小美人姿色不错,不尝尝滋味,太浪费了。至于秦余,自然是用来泄愤,只能往死里打。
“你们继续打,我先玩女人。”秦德随意地吩咐了一句,开始脱下他的外套和上衣。
张静怡纤细的身体躺在一片狼藉中,虽然已经昏迷过去,但俏脸还带着一抹担忧,看起来分外惹人怜爱。
这种楚楚可怜的小妹妹,最能让人有兴趣。
秦德一边脱着上衣,一边目露火热,嘿嘿直笑:“反抗有什么用?你现在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
此时,他的手下们再次围住秦余,高高举起了钢棍,准备落下。
刹那间,秦余手指微微颤动。
在他意识混沌之时,脑海里一片黑暗中,浮现出了无数画面的碎片。
“爷爷,我好疼。”穿着练功服的老人,一拳将五岁左右的幼童腹部砸中。
幼童面色苍白地趴在地上,向老人伸出了小手:“爷爷,我好难受……”
老人背负双手,神色冷漠,但目光却夹杂着不忍,他的语气沧桑,透露出怜爱:“余儿,你知道为什么爷爷给你起名‘余’么?不论是人,还是家族,盈则亏,余则满。人生不该太圆满,太成功。”
“或许这些对你来说,还太过深奥,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现在你只需要记住,爷爷是为你好。在诺大的豪门中想要生存,你不仅需要聪明的头脑,还需要强壮的体魄。”
“现在,给我站起来!”
“一分钟之内站不起来,爷爷就把你丢到寒潭之中!”
“不要,爷爷!”幼童忍着剧痛,颤抖着站起来,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掉落。
老人露出满意之色:“不愧是我的孙子。”
画面到此破碎,接下来出现的画面,都是时间跳跃的画面,幼童慢慢长大,从懵懂到青涩,从一味挨打到与老人平分秋色。
“不愧是我的孙儿,你已经拥有了自保的实力。”老人脱下练功服,笑容满面。
画面到此结束。
说起来漫长,但这些画面的闪烁,却只在一念之间。
秦余猛地睁开眼睛,意识回归。
他的眼睛一动,就看到钢棍的残影落下。
“啪!”他只手撑地躲避开来,一手抓住旁边的一根钢棍,狠狠夺了过来,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几个手下一一放倒。
整个过程,秦余没有说半个字,他的速度极快,秦德的手下纷纷倒下,满地打滚的时候,惨叫声才响起来。
“你们有病啊,不打人在那里哼哼唧唧什么?”秦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准备解裤腰带。
“你在干什么?”秦余拿着钢棍,犹如鬼魅般站在他的身后。
“眼瞎还是耳聋?老子跟你们说了,要搞这个妞儿,听不懂人话?”秦德一时间没听出来秦余的声音,不耐烦道:“你们赶紧把秦余那个废物收拾了。看见那个蠢货,我就恶心。”
“哪里恶心?”
“老子说恶心,你打就完事儿了,哪里恶心关你……啊!怎么回事?”秦德猛地转过身,看到背后躺了一地的手下,然后又看到满脸血迹的秦余,整个人懵了:“秦……秦余,你怎么?”
“我怎么了?我问你,哪里恶心?”
“你别过来!”秦德咽了咽口水,退后了两步。
秦余这一脸血的样子,着实挺害怕的。
“我问你,哪里恶心?”秦余提着钢棍,重复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