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埃文-贝尔的两句话结论都是“詹姆斯你说得对”,但立场不同却直接反映出了决定性的差异。制作人立场,埃文-贝尔不打算发表任何意见,一切以詹姆斯-曼高德为主;演员立场,埃文-贝尔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觉得詹姆斯-曼高德的想法是正确的。
詹姆斯-曼高德对于埃文-贝尔的话露出了会心一笑,说了一句,“说说你作为演员对这场戏的看法。”
埃文-贝尔耸了耸肩,将视线投向了瑞恩-高斯林,作为演员交流演技这再正常不过了,“我觉得你敲门应该再结实一点,语气可以稍微内敛一些。你知道的,所有的怒火都在心头烧,但是为了吸引基妮出来,你不得不压抑自己,那种深藏在心底的怒火。”其实瑞恩-高斯林刚才的表演已经很不错了,埃文-贝尔也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罢了。
说完,埃文-贝尔又看向了娜塔莉-波特曼,只说了一句话,“我觉得你应该泪流满面。”这句话就让娜塔莉-波特曼仔细思考了起来,在这部电影之中,十一个角色都是代表了麦肯-瑞夫的一个人格,这个人格必然有深刻的内部含义。比如说基妮这个人格,年轻的妻子,撒谎告诉丈夫说自己有孩子,试图利用孩子挽救婚姻,这是一个希望成为母亲却遗憾没有怀孕的角色,同时她又有点神经质,惶惶不安。这是麦肯-瑞夫对他妓.女母亲性格侧面的一个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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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基妮这个角色应该是充满母爱的,神经质的,疯狂的,对丈夫言听计从的,面临此时的情况,因为假怀孕的谎言被拆穿,又因为生命受到了威胁,同时还有对新婚丈夫的害怕,让基妮陷入了疯狂。同时,泪流满面又是基妮这个角色内心矛盾、懦弱、疯狂的一个发泄渠道。
娜塔莉-波特曼不由看了埃文-贝尔一眼,包括他刚才指点瑞恩-高斯林的一句话,都显示出了埃文-贝尔对演技的深刻理解,再放大一些看,就是埃文-贝尔站在制片、导演的角度,对于演员之于全剧的影响力有很清晰的认识,调教演员很有自己的想法。
娜塔莉-波特曼和瑞恩-高斯林都明白了这一点,看向埃文-贝尔的眼神都略显不同。瑞恩-高斯林是笑着朝埃文-贝尔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娜塔莉-波特曼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埃文-贝尔一眼,似乎对于埃文-贝尔在演技上的进步表示了钦佩。
詹姆斯-曼高德看向埃文-贝尔的眼神则兴致盎然,“埃文,那如果站在导演的立场,你觉得这场戏应该如何拍?”
埃文-贝尔有些吃惊地看向了詹姆斯-曼高德,发现对方的眼底带着浓浓的兴趣,完全是一副乐于交流的模样,他也就让语气轻快一些,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毕竟从拍摄MV之后,他就对导演这个位置颇有些兴趣了,“如果是我,我会把摄像机放在卫生间的门板这里,以门板为中线,将实现分为两半,左边是路易斯,右边是基妮。”
一边说着,埃文-贝尔一边用手势比划着,要成为一名导演,对于分镜头必然要有清晰的认识,埃文-贝尔正在培养自己的这种意识,“路易斯捶动门板时,画面可以发生轻微震动,你知道我的意思,”埃文-贝尔看了詹姆斯-曼高德一眼,这位胖乎乎的大叔点了点头,“利用这种直接的画面对比,还有镜头语言,将对峙感和恐惧感传达出来。”
“那么接下来路易斯被谋杀的画面你要如何拍摄呢?”詹姆斯-曼高德带着引导的语气,接着问到。詹姆斯-曼高德发现了埃文-贝尔对于掌控镜头的想法,而往往很多时候两个人的思想碰撞可以带来火花,同时埃文-贝尔对于自己的工作又是全力支持,即使有分歧,埃文-贝尔也必然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拍摄。所以,詹姆斯-曼高德很乐于与埃文-贝尔交流。
埃文-贝尔的左手又覆盖到右手无名指上了,思考了一小会,“路易斯没有动静的时候,基妮可以贴在门板上听,随后路易斯再次敲响门板,基妮被吓得跌坐到了马桶上,镜头自然而然带到卫生间的全景。”说完之后,埃文-贝尔的脑海里就开始在构建画面,这种拍摄方法虽然可行,但埃文-贝尔还是感觉到了不足,摇了摇头,“不不不,这种拍摄方法固然可以,但在路易斯没有动静的这一两秒时间里,惊悚的悬疑感就消失了,气氛的渲染就会显得太仓促。”说完之后,埃文-贝尔自己点了点头,“詹姆斯,你不要理会我了,就按照你的想法拍下去就好。”
詹姆斯-曼高德哈哈地笑了起来,“不,埃文,你的想法很正确。其实你的构思很新颖,和我原本的分镜头想法各有优势,我的想法对于惊悚气氛的渲染有逐渐推进的效果,但你的想法对于对峙气氛的营造有着突出的效果。”说到这里,詹姆斯-曼高德若有所思地看了埃文-贝尔一眼,说到,“每一场戏让不同的导演来拍,都可以呈现出不同的效果。这就是导演的魅力。没有绝对正确,只有围绕导演的想法展开拍摄,才是最正确的。”
埃文-贝尔缓缓地点了点头,脑袋里显然还在消化这番话,嘴里却是说到,“这部电影的导演是你,当然是按照你的思路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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