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陆笑的意识空间就已经在破碎的边缘了。

只需要加以一点外力，这片空间随时都会崩塌。

也正因为这样，陆笑才会生出一种，自己随时都可以晋升的感觉。

当然，如果他想的话，还是可以再压制一段时间的。

不过已经没有再压制下去的必要了。

再压制下去，那颗深红色的光球，就要彻底占据自己的意识世界了。

陆笑的意识体站在虚无的意识空间之中，站在那布满裂纹的世界壁垒之前。

他仰着头沉思了许久，随后一头撞在了上面。

这一撞，没有产生任何的动静。

此刻，陆笑的整个意识空间都在有节奏的晃动，就好似在呼吸那般。

与此同时，那颗巨大的深红色光球也开始急速的膨胀了起来。

它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危机一般，不断的膨胀，又不断的坍缩。

一声声近乎癫狂的呢喃声在陆笑的脑海中响起。

那是‘黑夜’在呼唤陆笑的尊名。

自从被‘黑夜’盯上以后。

祂便无时无刻不在呼唤着陆笑。

对此，陆笑早已经习惯了。

只要他不响应‘黑夜’的呼唤，那么就算祂叫破了嗓子都没用。

除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之外，其他倒是没有让陆笑感觉到不适的地方。

陆笑看都没有去看身后的深红色光球。

按照老菲斯之前所说。

晋升神明之后，意识空间会被放大数倍。

与此同时，精神力和意识也会得到几何倍数的加强。

这是神明和神祇的最大区别。

有了强大的精神力，陆笑也可以对其他生命施行精神污染了。

这种污染是被动进行的，根本不需要陆笑主动去施展。

甚至于，为了避免污染到周围的生命，陆笑还需要时刻压制着自己那强大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