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易歆瞬间觉得神经比刚刚清醒了不止半点,神志也恢复了大半。她眨着一双迷惑和仍有些混沌的眼睛,怔怔地凝视着郑晟。她恍惚地一股脑灌下郑晟递过来的那杯浓郁的红茶,胡乱用袖子抹了抹嘴边残留的水渍。
灯光。高脚杯。酒。
易歆尝试着捡起七零八碎一团浆糊的记忆将它们拼凑在一起,以供她回忆起是怎么倏地从吧台回到了酒店床上。她先是感受到了背上粘腻的冷汗,然后颤颤巍巍地依靠着床板坐了起来。不需要照镜子,她多半知道自己的脸应该是什么颜色。她用手拍了拍滚烫潮红的脸颊,一阵惊骇如梦方醒般地闪过脑海。
“这……”
“需要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郑晟笑望着她。
易歆迟疑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好像有点喝多了……然后睡着了。”她仍然感觉头炸裂般地隐痛,像是箍了个比头要小一圈的紧箍咒。
郑晟简要地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包括墨亭和他如何将她轮番从碧庭轩“扛”到酒店大堂再回到了房间,绝口未提有关梦话的小插曲。很显然,易歆沉睡时偶尔(也有可能是频繁)会出现说梦话的不可控生理反应。他不禁猜测如果在她的卧室里放一个录音带,晚上能记录下多少这样她全然不自知的东西。
“是、是吗,”易歆的脸顿时更加通红,她结结巴巴地说,“那墨亭走了?”
“应该早回房间了。”郑晟瞥了一眼时钟。
易歆干咳了一声。她大概从碧庭轩便失去了完整的记忆,剩下的全是不完整的破碎片段。她快速地瞥了一下时钟:时针还有半圈走到十二的位置。
她轻轻叹了口气。她脑子里虽然很想说“thisisit,huh?”,但苦于找不到完美对应的翻译只好作罢。语言啊,很多时候一个文化习俗特有的一些词汇和表达方式,是无论再怎么精妙的翻译都不能完全复刻在原本的语境所体会到的,是令人惋惜的巧妙。
“我……”易歆干声笑了笑,充分沉浸于寂静的汪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郑晟的回答一字不差地如她的预料:
“如果不知道说什么,就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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