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黎比想象的冷静多了,如果要郑晟做评价。她的表情是一回事,但是她平静的语气又截然不同。郑晟以为闫黎是来找他的麻烦或苦苦哀求复合,结果她表现地意外冷淡平和,言语中毫无情绪波澜。
一队人字形的大雁从远处的天空飞过,辽远的一只乌鸦发出阵阵哀鸣。凋零的银杏叶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上下翻飞,仅剩下最后一抹绿的枯黄的叶片如瀑布般随风倾泻。稀疏的三两行人在刮着冷冽秋风的大街于二人身旁走过,没有人甚至愿意给予一个冷漠的眼眸来表示最细微的好奇或探究。
“郝清平走了。”闫黎说。
“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郑晟淡薄地说。
“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闫黎耸了耸肩。
“你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对吧?”郑晟说。
乌鸦再次孤独地啼叫。
闫黎突然笑了出声:“我知道。别这么紧张,恰巧路过。”
“恰巧路过我们——”郑晟改口道,“不,应该说是我家门口?”
“这有什么不能巧合的。”闫黎视线瞥向右上方,手埋在裤兜深处,“我和郝清平见面,不还是被你撞着了吗。”
郑晟用悲凉的眼光觑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这不一样。”
“随便啦。”闫黎摇晃着身子,眼眶有些泛红,“我知道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这是两码事——”
“不,这不是。”闫黎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如果你听我解释完,就不会这么想了。如果你听我解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