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挺好。”郑钦兴叹,“你知道的,最近做生意也不容易。好久没回来了,今年春节也没捞着和咱爸妈聚。”
“我也没回去。”郑晟说,“没办法,学校要求。”
“是吗?”郑钦抬了抬眼皮,“爸回老家,那咱妈可一个人过年了。确实,学校有时候要求就是多啊。”他骂了句脏话。
许久没有开口的冰山男突然说:“最近形势不好做吧?”
“你是指……?”郑钦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嗨。资金筹不到,偏偏又赶上个熊市,上个月有史以来第一次亏空。”
“你是炒股票的?”易歆虽然力争于寡言少语,但想想还是决定参与进来话题比较好,不然显得自己太过沉闷了。
“对。”郑钦觑着她,“一直炒,咱就是干这个的。”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受我爸青睐了吧。”郑晟张弛有度,故意不失分寸地调侃,“做风险生意的,就是不一样啊。”
得知这话是对易歆说的,郑钦愣了愣,有些恍惚地说:“大不如前了。爸那边的钱,该还上也都还上了,没欠他的。”
“不过晟儿啊,”他神色低惘,稍显抱歉地说,“当初拿了你上大学那会儿不少生活费,真是不好意思。你刚参加工作,我还让爸说服我朝你借钱。现在想想,我当时真是——”他懊丧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神情很快又缓和了过来,“叼啊。”
“不提了,不提了。”郑钦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喝出了酒的豪迈。他刚想伸手招呼服务员,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放了下来。
“差点忘了。开车不喝酒,开车不喝酒。”他谄笑着。
冰山男淡淡地说:“我可以开车。”
郑钦无视了对方的话。气氛变得有些僵硬紧张,郑晟之前的欣欢也有所掩敛,只剩下郑钦不住地喝着苦闷的茶水。易歆明白,这是兄弟俩多年以来为数不多的一次见面,也是他们之间关系的重要转折点。所幸,现在局势朝郑晟倾斜,郑钦明显有诚恳的道歉之势。
只是,易歆略微忧惧地瞥了开始有些像冰山男的郑晟一眼,揣测着他下一步的可能动向。如果郑钦这么快就主动服软,那么和解与否就全权握在郑晟手里了。没想到郑晟仍然按兵不动,除了偶尔调侃郑钦几句之外,仿若置身无人之境一般。
易歆迫切地想知道郑晟的态度和立场,可惜现在无能和他单独沟通。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反常姿态:自从落座之后神情似乎就一直颇为奇怪,对自己也爱答不理。
郑晟的三缄其口使得易歆被迫担任起了聊天的角色,硬着头皮和郑钦絮叨了几句金融投资相关的话题。只知道股市基本经营模式的她,宛若没有没有金刚钻却揽上了瓷器活的匠人。股权财富基金是什么?她隐约记得曾经在某本宏观还是微观经济学书当中看过,可惜印象已经淡薄。所幸他们所谈论的话题尚为浅显,并没有深入到能一语道破她班门弄斧的程度。
郑钦有些钦佩地说:“真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还炒过股票。最近入了哪几只?”
“只是玩玩而已,跟着所谓的专家乱炒一通;动辄就买卖,也都是小数目。最近看形势不好,早就都抛了。”易歆僵硬地笑笑,抿了口有些冷却的茶。
<b><font color=red>元旦看书乐不停,充100赠500VIP点券!</font>
<a href=''http://pay.faloo.com/'' style=''color:red;text-decoration:underline'' target=_blank>立即抢充</a></b>(活动时间:1月1日到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