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火的照耀下,吴清源脸庞铁青,双眼明暗分错的盯着坐在石凳上的吉勒,嘴里却是对大棠说话,说完就要拉住大棠的手腕。
吉勒看着吴清源伸出来的手,“唰”的一声站了起来,随即大棠躲过了吴清源的手。
三人面面相觑。
“小公爷,王爷在催了。”
院外小跑来了一个宫人打破了宁静。
“知道了。”
吴清源咬了咬牙根,收回了手臂。
“妹妹,走吧。”
大棠怯怯的点了点头,抬脚朝院门走去。
吴清源随即跟在后面。
宴席上。
大棠在贤郡王关心的眼神中,一路走到座位上,待她坐定,贤郡王这才挪开眼睛。
顶着微红的双颊,贤郡王端起宫人斟满的酒杯,摇晃着身躯,慢慢站了起来。
“今日,此殿中坐着的诸位,皆是将脑袋别在腰间,陪我吴某人走过鬼门关的,虽说这个位置我坐起来,名正言顺,可奈何奸臣当道,误我二十年华。。”
贤郡王显然是酒意上头,意气风发的指着他身后的龙椅,大声讲着。
“尔等自当为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死也无憾!”
当场几名武将被扇鼓着,抹了抹眼角那若有若无的水。
大棠被场面惊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在心里小声嘀咕。
“好在刚才垫饱肚子才出去的,不然这场面,哪还有时间吃东西啊。”
贤郡王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事,闭上眼睛,颤巍巍的扶了一把龙椅把手,愣了两秒神,才睁开眼睛。
“虽然晚了二十年,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究是让我找到了。”
贤郡王右手一指,直愣愣的竖在了大棠的方向。
“她,是我吴某的独女,是老天亏欠我二十年,心中有愧,送还给我的礼物!”
四周醉醺醺的文臣武将齐刷刷的朝大棠方向看了过来,他们好奇了一晚上的疑惑被贤郡王自己解开了。
大棠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浑浑噩噩的结束了宴席。
“嗨,我还以为贤郡王开始亲近女色,那是他新纳的王妃了,没想到居然是他女儿。”
大棠站在灯火的暗处,听到席间一位官员的吐槽。
她翻了翻白眼,心里无语。
“我还以为有多忠心耿耿了,原来也会腹诽。”
吉勒拍了拍大棠的肩膀。
“想什么。”
大棠扭头,看见吉勒,便将刚才听到的话转述了一遍。
“他。。。不近女色吗?”
大棠原本以为他会和自己一起吐槽,结果角度清奇。
“好像是,除了吴清源,他没有其他子嗣,而吴清源也不是他的亲儿子。”
吉勒沉默了片刻。
“该不会是为了我母亲吧。”
大棠撇了撇嘴。
“不太好说。”
还没聊几句,服侍大棠的宫人拥了过来,将大棠带去凤阳阁歇息,吉勒则被带去了另一个方向。
躺在空荡又精致的床上,大棠忍不住猜想吉勒在那边怎么样,晚上能不能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