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真是不得了啦,进出“**府”如履平地不说,还得陈主任迎来送往。”王青岚不无嫉妒的说道。
“碰巧罢了,您找我、不会就是为了酸我吧?”牛保伦也开了个玩笑。
“好巧耶!斯昧说请你晚上过府吃饭。”王青岚说道。
“今天晚上不行,我的车去雄迪市接我伯母去了,估计傍晚就回来。”看来陈斯昧是得到消息了,只是不知道是陈献菊、还是苏佳犬给他通风报信的。
“这样啊!那你先来我的服务站吧。”王青岚略一沉吟后说道。
“改天吧,我下午还有点事儿。”牛保伦心里有点抵触,老子明天要去查他,他可好、现在就知道了,那还查个屁呦!
“赶紧来吧,重要的事儿、很急!”王青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牛保伦无奈,只得让司机往她那儿开,他到时,王青岚已经等在门口了,于是,他又坐上她的车,她在车上跟他说的话,让他很惊心。
汽车七扭八拐的来到一个别墅区,虽然不是最顶级的豪华大别墅,但是也一样价值不菲。
王青岚和牛保伦进屋就看到,陈斯昧和两个西装男坐在一层客厅里,一见他们进来,陈斯昧马上站起来、大步过来握住牛保伦的手,显得万分热情。
“保伦兄家那块祖传田黄石玉雕,我找专家鉴定过了,专家保守估计啊、价值一亿三千六百万,这是鉴定证书!”陈斯昧笑着把一份鉴定证书递到牛保伦手上,虽然王青岚已经告诉他了,他还是有些迷茫。
“保伦兄!兄弟我有件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陈斯昧很认真的说道。
“斯昧兄请讲。”虽然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牛保伦却知道,这个药、他必须吃。
“那天专家来鉴定的时候,家父看见这件玉雕后,就爱不释手,不看着它、都吃不下饭,所以,我想请保伦兄、忍痛割爱,将这块玉雕转让给我,以慰家父所好。”陈斯昧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既然伯父喜欢,就让他留着把玩,什么时候不喜欢了、再还给我。”牛保伦背着“台词”。
“本来是帮朋友鉴定,现在要据为己有,实在惭愧呀!您看这样好不好,这栋别墅是我刚刚装潢好的,从来没有住过人......这是地契、不动产证明......这栋别墅评估价一亿两千五百万、这是一千一百万的支票,我用这些跟保伦兄交换那块玉雕,还请保伦兄成全!”陈斯昧满脸愧疚的说道。
“这不好吧?”牛保伦把“台词”忘了。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占了保伦兄的大便宜,还请成全我的一片孝心!这位是王国禄大律师、这位是他的助手,王大律师,把交换文件给牛主委看看。”陈斯昧说道,那个助手从文件包里,掏出两份事先准备好的合约,给两人各递上一份。
“我就不看了,我相信斯昧兄的为人、更相信王律师的操守。”牛保伦很大方的说道。
“那我们就签字?”陈斯昧假装惊喜的说道。
“好吧。”两人交换签字后,王律师的助手做了鉴证,把合同交给双方。
“作为补偿,双方的交易税我来缴,保伦兄千万不要跟我争!您肯割爱、我已经万分感激了,又用底价转让给我,让我无地自容啊!今后有用的到的地方,千万别跟我客气!”陈斯昧当着律师的面,把双方这场“交易”合法化了。
“陈先生没有别的事儿,我们就把钥匙、支票当面交割吧。”王律师说道。
“好!保伦兄,钥匙和支票你收好!”陈斯昧把钥匙和支票递给牛保伦,这场交易就算完成了,那块自始至终没有出现的“田黄石玉雕”,没有一个人提出任何疑问来。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牛宝伦。。。。。。”牛保伦的电话,适时响了起来。
“保伦,我们和伯母马上就要下高速公路了,你在那儿?”电话一接通,张梦芸就大声喊道,昨天牛保伦默许史有名、荆丰他们叫她“嫂子”,她以为有机会“转正”了,所以才直呼其名,她的声音太大了,屋里的人都听见了。
“让**打开手机,我把位置发给他。”牛保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保伦兄家里有事,我们就告辞了!”陈斯昧和王大律师他们一起站起来告辞,牛保伦赶紧起来跟他们一一握手告别。
王青岚故意落在最后,路过牛保伦身边时,用细微的声音、旎旎的说了两个字:“保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牛保伦看着王青岚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把车开进院子,三个人下车后,都呆呆的看着这套两层洋楼、不知道怎么办,直到牛保伦招呼他们,才手忙脚乱的帮忙把行李往屋里拿。
荆丰的母亲、荆刘氏,比荆丰还矮一点,牛保伦决定让她住在一楼的一间保姆房,张梦芸刚才电话里吃了个瘪,也不敢留在这儿碍眼,赶紧帮荆刘氏去整理房间了。
牛保伦跟**解释了一下,把他媳妇调整到总务部了,虽然没有综合部那么自由,需要每天早上点个卯,但是,那里是花钱的单位,**当然知道、这又会有一笔灰色收入,自是感激不已。
新装修的别墅,什么都是新的,包括床铺、卧具,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只是猛然到一个陌生的、奢华的地方,荆刘氏还很不适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着地毯、掂着脚尖走路,生怕给踩脏了。
牛保伦很和蔼、很耐心的跟荆刘氏交谈,教她使用屋里的设施,让张梦芸陪她回房间、教她使用卫生间的器具。
很快,晚饭时间到了,牛保伦叫了几份外卖,几个人简单吃过晚饭,牛保伦让**先送张梦芸回家,然后再回来接他。
这种地方不要说没有公交车,出租车也很难叫。
他们走后,牛保伦在院子里,给袁玥婷打了一个电话,让她马上过来,然后给她发了一个位置链接,先把她当保姆用几天,反正名单还没有发表,牛保伦邪恶的笑了。
回到一楼大厅,见荆刘氏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走过去,荆刘氏紧张的滑下沙发、把遥控器递给牛保伦,自己的目光还钉在电视屏幕上。
牛保伦接过遥控器、放在沙发上,然后扶她坐回沙发,坐在一边、陪她看肥皂剧。
这种片子、牛保伦平时根本不看,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发现茶几上空空如也,他才想起来,这里什么都没有,他让荆刘氏继续看电视。
牛保伦到院子里点上一支烟,然后又给袁玥婷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多买点水果、饮料、糕点带过来,挂上电话,想象袁玥婷此刻的表情,牛保伦促狭的笑了。
接着,牛保伦又给几个人打电话,通知他们明天早上集合的时间和地点。
**都回来好长时间了,也没有等到袁玥婷,牛保伦只得再次掏出手机。
“你过来没有?”牛保伦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我...我...我快到了!”电话里袁玥婷气喘吁吁的答道。
“我出去接她一下吧。”**说着就往外走,牛保伦也跟了过去。
两人一出院门,就见远处有个消瘦的身影,一手提一个很大的手提袋,正在一步一步的往前挪,**见状赶紧跑了过去。
“你都不知道打个车过来?”等**提着两个大袋子、袁玥婷拉着他的胳膊走过来时,牛保伦毫不怜香惜玉的说道。
“本来我是打车来的,都快到了,您又让我、让我买东西,我又坐车找到最近的一个便利店,等我买完东西,结、结账的时候,收银员说出租车司机遇到个长途、把我的押金交给她,出租车司机就跑了,那个地方根本等不到出租车,我只好走着过来。”袁玥婷带着哭腔、边喘边说,她这么一说、牛保伦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进屋把袁玥婷和荆刘氏相互介绍了一下,让她帮着照顾一下他的伯母,袁玥婷忙不迭的答应了,**把洗好的水果和放到盘子里的糕点端过来,袁玥婷马上抢着帮荆刘氏削水果。
牛保伦叮嘱她锁好门,就跟**开车走了。
回到家,牛保伦开始翻箱倒柜收拾东西、在各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拿出各种东西,最后把那两本书用报纸包好,也放进那个背囊里面。
收拾好这一切,牛保伦打开后窗户、拔掉一颗暗销,拉开防盗窗,探头确认后面的小巷里面没人,他跳出窗外、反身销住防盗窗、再把窗户虚掩好,借着月光的暗影走向右手边。
不一会儿,背挎背囊、头戴安全帽的牛保伦,骑着机车驶出小巷,一路不停地驶向北面,那里是泰枰市的棚户区、贫民窟。
这个有一间很多年前准备的安全屋,那时候牛保伦在给陈随便做一些机密的事,安全和保密很重要,所以,牛保伦选择在这里买了一间屋子。
这个地方的房租是泰枰市最便宜的地方,当然,设施也是最简陋的,刚来泰枰市寻找工作的人,绝大部分都会把这里、当做第一个落脚点,所以这儿流动人口非常多,没人会注意一个骑着破旧机车的人。
这个地方牛保伦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他避险、避难的安全屋。
停好车,牛保伦也没有摘头盔,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个很普通的一居室、屋子不大。
牛保伦摘下头盔、把背囊放到床上,他进到卫生间、站到浴缸上,把吊顶的一块装饰板推开,把手伸进去探了一下,几根铁链落了下来。
牛保伦熟练的把四根铁链,固定到浴缸四角,然后开始拉动另一圈铁链,随着“哗啦啦”的铁链摩擦声,浴缸连同整块水泥底座、开始缓缓上升。
建这个房子的时候,这个位置是个臭水坑,牛保伦直接建了一个地下室,房屋建成后,他自己把地下室入口改造成这样了。
牛保伦掂着背囊、进到地下室时,差点被潮湿的霉烂味儿熏晕,他赶紧退了出来,打开地下室的除湿、排风机。
牛保伦抽着烟、躺在床上想到,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排干净的,就算排干净了,地下的潮湿环境、也不利于保存东西,自己又不太可能经常过来给它换空气,想到这儿、牛保伦掐灭了香烟。
背上背囊、戴上头盔,牛保伦又出去了一趟。
再次回来后,他把背囊中的东西掏出来,分门别类的装到新买了的真空压缩袋里,用微型抽真空机抽干空气,然后再把它们装到一个大的真空压缩袋里,抽成真空样。
牛保伦弄完后,又到地下室那儿试了试,人勉强能下去了,他把包装好的物品拿到地下室,锁进一个铁皮箱里。
等牛保伦把屋子里都恢复原样后,已经凌晨一点了,他得赶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