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的歌唱家歌唱着我最钟爱的歌曲,
没有腿的舞蹈家忘我的跳着《葛蓓莉亚》,
没有手指的钢琴家发疯似的弹奏着钢琴,
失明的指挥家笑意荡漾着指挥乐队演奏,
我跪坐在舞台中央,
吃着失去味觉的厨师做的一道道美味的菜肴。
“你回她了吗?”身旁的闫澈骑着车,“没,不想回。”闫澈转过头,“怎么说她也是你母亲啊,至少回一下吧。”顾漫没说什么,只是继续骑着车子。
过了一会,“是,是我母亲,一个抛弃了她女儿十五年的母亲。”闫澈看着她毫无波澜的双眼,像是明白了一切,于是闭住嘴,没再说什么。
到了上班的地方,顾漫面无表情的走进更衣室,出来时,俨然是另一幅模样,热情的对每个人都打了招呼,一脸的笑意,在别人看来,她可能是活泼,开朗,可在闫澈眼中,她如同一块石头,外表滚烫,可内心却如同南极的东方站,冰冷至极。
别人对她热情的招呼积极回应,而她也以微笑回礼,但彼此都清楚,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是常态。
忙碌的一天又漫不经心的偷偷溜走,顾漫数不清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多少个年头,上班是这样,上学也是,虽然身份不同,做的事不同,但三点一线的生活让她的内心感到干呕。
尽管多少次想要逃离这样的生活,可事实却总是狠狠的拍打着她的脸颊,告诉她,醒醒,新的一天又来了。
奶奶打电话给顾漫,想让她替自己去领一下退休金,顾漫答应了,但她不知道自己几点可以下班,到了晚上,顾漫看着几桌刚刚落座的客人,心想,答应奶奶的事看来是做不到了,刚想给奶奶打一个电话说一声,下一秒就被客人交了过去。
下班时,已经九点半了,顾漫抱着一丝侥幸,跑向社区,可人家早就关了门,门牌上写的清清楚楚,五点整下班。
无奈,顾漫只好回家,到家,奶奶还没睡,开着门前灯,坐在灯光下,远远看去,显得有些孤寂。
顾漫放下车子,坐在她身边,“怎么还不睡,不困?”“嗯,一会就睡了,累了吧,我去给你洗点水果吃。”顾漫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