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没有说笑的意思:“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掩饰并不到位的抑郁怒意让室内瞬间充斥了沉默的□□味。
森先生依然不为所动,他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我可没有插手啊,乱步君。”
“如果一切发展到最后,情况不会对你有多有利。”乱步冷静的指出。
森微眯眸子,紫红色的眸光并不聚焦在江户川乱步之身,他用鼻音轻轻浅笑,带着某种暗示般的意味深长:“你又怎么知道呢?乱步君。有些事情,即使再怎么样高明的智者也不比市侩的商人更加善于掌控,至少在利益之途,你要学的还很多。”他似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在乱步绷紧的弦上狠狠一拨。
“你想要留下我,但是却并不满足我的安定,我真是搞不懂,你的期盼似乎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乱步按了按帽檐,绿眸中依然是不变的透彻,呼吸却杂乱到急促的地步。
森鸥外站起身,透过窗户的间隙望向外面。
“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这个城市罢了。”
乱步默不作声,这样[高尚]的情感是他不具备的。
任性自我这一点乱步从来没有想过掩盖。
“我要救织田作。”乱步语气平淡的陈述着。
“太宰君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事实上呢?”森的笑容带上了一点漫不经心的讽刺。
“如果织田作自己不愿意死,没有人可以在战斗上强迫他。”乱步清楚这位友人。
“织田君确实很厉害,但是弱点也很明显,你阻止不了他。”森先生并不慌张,甚至悠闲的把玩起桌上摆放的钢笔。
乱步摇头:“我做不到,但是真嗣一定可以。”
“你真的能救他吗,乱步?真嗣的死是你造成的,你本来也没必要费尽心思去救他。”森先生似笑非笑的拉长尾音,似乎有些蛊惑的意思,但最终变成消遣的戏谑。
“……告辞。”乱步避而不答,径直离开。
森鸥外坐在椅子上,无奈的笑了笑,低声喃喃:“太天真了啊,乱步也好,太宰君也好,甚至那位即将死去的织田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