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齐如月那边的珍宝阁,开的倒是有声有色。
一开业,那两顶花冠便起了大作用,齐如月直接放到外头展示起来,只能看不能摸,开业那天,宫花一只减十文钱,定做首饰工费直接减两分。
不过短短几天,珍宝阁便在江南府打出了名气,这两月赚的银钱,倒是比去年年前那几个月赚的还多不少。虽然本金还没赚回来,但齐如月到底松了一口气。
这首饰铺子不比成衣铺子米面铺子,总得有新鲜花样才能有客人呢,要细水长流方是经营之道。
因着本金还没赚回来,齐如月也得囤些金子,所以还不能给温酌分红,但每个月的账簿明明白白的写着赚了多少用了多少,都要温酌过目的。
珍宝阁的生意算得上是蒸蒸日上,温酌担心的是哥哥的事。
与旁人都不同,温豫倒是该吃吃该喝喝,淡然的很,考完后他便好生睡了两日,补足了精神,也不再温书,倒是在屋里弄些字画,准备拿去卖些银钱。
转眼到了放榜这日,因为温酌出不得们,齐如月有些担心,今日也没看铺子,将一应的事交给了柜上的掌柜,早早的来了温家陪钱氏。
温豫出了门去看放榜,没在家。钱氏实在坐立不安,不一会儿便去外头瞧瞧去。
“钱姨,你先坐一会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府衙外头瞧去了,一会肯定有好消息。”
“哎,瞧瞧我,我这着急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齐如月低头喝茶,淡笑不语。
本朝虽改了前朝乡试三年一试,变为两年一试,但每每考试,难度也高录的名额也少些,纵只是个秀才,考多次不重的也大有人在。这回不中也没什么,温豫才多大,今年不过十六,今年不中,后年再考便是了。
只是当着钱氏的面,她却不好说什么中不中的话来。
“姑娘,钱太太!中了中了!”
两人俱是起身,往外走去,便见齐如月派去的小厮像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喘着粗气道:“温郎君……郎君……中了!”
钱氏喜上眉梢,有点不敢相信,再问道:“当真,我家豫哥儿真的中了?”
“是,小的跟温郎君一起瞧见的,那榜上有郎君的名字呢。郎君怕您等的着急,小的便先跑回来,好跟姑娘和太太报喜。”
“好好好!”钱氏喜极而泣,忽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拍打着膝盖:“老天有眼,老天有眼,佑我温家啊。”
齐如月也是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却还知道布置,叫翠枝给那小厮倒了水,随即让翠枝给他一吊钱:“这里头有你报信的喜钱,你也沾沾咱们秀才郎君的喜气,去外头买两挂鞭炮,还有,吩咐大有套了马车,去接温郎君回来,都已经是秀才了,怎能走着回来呢。”
那小厮也是伶俐的,得了喜钱小的见牙不见眼的,作了个揖便出去做事去了。
齐如月将钱氏扶起来:“钱姨,咱们高兴归高兴,得打发人去给阿酌姐姐报信才是,这些日子,阿酌姐姐想来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就等着呢。”
“是了,是了,我都高兴地忘了。”钱氏擦了擦眼泪。
“您头发都乱了,先理理鬓发,我着人去寻阿酌姐姐身边那丫头的哥哥,叫他到季府送信去。”
接到传信的温酌也高兴地不行,有种看到盼头的苦尽甘来的豁然开朗感,她怎么也得回家一趟,徐氏不高兴,她不敢去碰她霉头。
这几日季长盛休沐,她便去寻季长盛,想要回家呆一两天。
刚匆匆出了惜花院过了花园转廊,便见有小厮前来:“小娘可叫奴好找,方去院里寻您却没寻见,二爷回来了,老太太叫府里所有人都去门口迎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