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瑛行事干净利落,很快便将整个案子的一应罪证文书呈于御前,等圣上降罪。
二皇女贬为庶人,流放北疆,一干从党也皆有获罪,君后也被禁足中宫,没收了宫印。因着李琛已嫁与余瑛,便由余瑛自行惩治。
薛家平反,圣上保留了薛家爵位,但因薛家无女所以可等薛子昂嫁人后由妻家承袭,薛家抄没的一应财产原样归还,为了安抚冤臣,还给予了加封。
薛子昂休养了数月之后身体终于好了许多,可以下床走动,他亲自到院中接了圣旨。
他握着手中明黄的圣旨,心里震荡不已,阿瑛...竟然为他做了这么多......
余瑛处理完了一应事务,才回了府中。
原以为薛子昂会回薛家,薛家刚刚解封,重振门楣还有诸多事情要做。
没想到他却还在别院。
余瑛刚进院子,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阿瑛。”
“身体刚好,这便急着投怀送抱了?”余瑛含笑。
薛子昂脸上一烫,放开了她,就那样看着她,千言万语都盛在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谢谢你。”
“傻小七。”她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
当晚,余瑛宿在了别院。
薛子昂主动留住了她。
他已经不再想要什么名分了,就算没有名分又怎么样,只要能够留在她身边,他便甘之如饴。
小七亦如既往的青涩可爱。
只是却缺少了安全感,不论如何都要抱着她。
他拼命的往余瑛的怀里送着自己,恨不能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对方的骨血,将两人融为一体,方才会让他感觉到几分真实感。
两人胡闹一夜。
天亮时分,才叫人进来收拾清洗。
薛子昂将余瑛搂在怀里不想松手。
“阿瑛,你会不会嫌我...孟浪?”未曾成亲就勾着她做了那样的事,如今她有夫室他还......光是想想,他便觉得有点没脸看她,这些年的那些礼教都算是白学了。
余瑛勾了勾他的鼻子,“怎么会,这样的小七可爱的紧,让人忍不住......”她在他耳边轻声吐出了几个字。
顿时惹的身边人耳尖红的滴血。
薛子昂不愿意回学府,余瑛也没有强迫他,便继续住在了别院,只是派了下人到薛府打理。
对于李琛的安排,余瑛早已有了决定。
她去了主院。
自从二皇女遭贬斥后,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出来过。
“阿瑛,你终于来看我了。”李琛眼睛一亮,扑了过来,双手抱住了她的腰。
余瑛微抬着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正要开口。
李琛却把她拉到了桌边。
“你看,我的字已经进步很多了,是不是已经有了三分像你?”他眼睛澄亮,像是在求表扬。
余瑛目光触及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处已经磨出了小茧,看的出来确实是用了功的。
余瑛想起要跟他说的事情,还是开口夸了一句,“挺好的。”
他闻言痴痴的笑,抱住她在她侧脸上蹭了蹭,唇贴着她的耳垂,面上因这亲昵又不知廉耻的举动而透出一层粉。
他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穿过外衣摸上里面的腰封。
余瑛要抽出手却被他摁在了手上,一点一点顺着腰侧游移,
他声音羞涩到发颤,却莫名透出些纯/欲的引诱,祈求道:
“你...摸一下呀...”
“喜不喜欢......”
余瑛感受着手下已经越发坚韧的瘦腰,确实要比以往紧实很多。
他兴奋的打颤,唇顺着她细长的脖颈向下,慢慢带上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然而就在接近领口的时候,目光却触及到了刺目的红痕,他已不是未经人事的人,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目光连同心脏被刺痛,他声音糅杂着带血的碎冰,疼的他每个字都在抖,“你碰他了?”
他紧紧的抱紧她。
“你碰他了......!”声音越发确定。
“李琛。”
他眼泪滑进她的衣领,“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他好......”
“是我在床上不如他好吗?”
他眸子呈现出不正常的晃动,语速又快又急,“你可以教我呀...我学的很快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真的!”
忽然伸手开始扯她衣服,“我真的可以的......我能让你喜欢的。”
“李琛,别闹了!”
她伸手扯开了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李琛的手还维持着向前伸的姿势,目光脆弱。
“我们和离吧,我给你和离书,不会影响你的名声,我会在外面予你置一处院子,你以后可以住在那里。”
她自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红底黑字,若是不仔细看,甚至会以为那是婚书。
他目光被那信烫了一下,没有接,她想直接放到他手里。
他却猛地将手背到了身后,“我不要!不要和离!”
“我们是圣上赐婚,天作之合,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一辈子都是!”
“李琛,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他目光盯着那信,想看着杀母仇人,他猛地将信夺了过去,几下撕成碎片,扔在了地上。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走!我不走!”
他有些疯魔,目光紊乱,举止失措,最后冲进了内室,坐在了床榻边上,瑟瑟发抖的抱紧了自己。
“没有谁能让我离开阿瑛...我要与阿瑛白头偕老的...”
余瑛蹙眉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头疼,知道现在说什么他怕是都听不进去,只能等他情绪稳定一点了再说。
之后余瑛没有再去过主院,反正晋国公府的院子多的是,也不差那一个。
直到发生了后面的事情,连余瑛都没有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