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栖云和铁衣还在寻找,却见前面不远出的马车里似乎扔出了什么东西。这一看不要紧,赵二公子当场吸了口冷气,看着马车小窗里伸出来为了给他们提示不停晃动的几根手指,他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竟然带了几分同情怜悯之色。
乖乖,这女人真大胆,连飘渺山庄庄主亲自送的东西都敢随便往外扔,不知道以那妖孽小肚鸡肠的程度,如果知道了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会怎么做。
“少爷,好像是那边马车里扔出来的东西,我们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把车里的女人救出来,其余人都给少爷我抓起来。”不找几个替死鬼,要是大哥知道他把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簪子给腰斩了,还不得让他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是,属下马上去办。”
“等等——”捡起紫蕊刚才扔在地上的簪子,赵栖云叫住要追上前的铁衣,“现在先不着急,让那个女人吃点苦头,省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乱扔东西。”
“……”
“怎么,有意见?”
铁衣压下抽搐的嘴角,拱手说道:“属下不敢。只是,如果少爷不去救她,如果那位姑娘为了得救,继续向外扔东西怎么办?”
“……”很好,这次换他抽搐了。
结果,等两个人最终决定马上把紫蕊救出来的时候,抬头一看却发现马车早就走的没影儿了。
喵的,正道人士果然不可靠,一个个的都是睁眼瞎白眼狼,她算是记住他们了,如果她逃过这一劫,日后必定加倍奉还给他们,那两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紫蕊恨恨地咬着牙,双眼因为气氛瞪得老大,发髻散乱的如同被飓风吹过的鸟窝,粉色的衣裙上带着点点殷红的血渍,一只鞋子已经不翼而飞,手腕因为过度的挣扎已经勒出了血迹,此时还在向外冒着细小的血丝。当傍晚两个绑匪停下马车打算在野外休整一夜的时候,打开帘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乖乖,这个小女娃是已经了无生趣了还是天生有自虐倾向?把自己整得这么惨,还真是可怕。
“看个毛线,没见过行为艺术啊,再看小心老娘对着你发疯!”好吧,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往往是忘记看发火对象的。
“锉子,干嘛呢?开着门帘也不把小娘们带下来。”年龄比较大的绑匪看着自家小弟站在车边一动不动,忍不住扯开嗓子吼起来,“在不把那小娘们弄下来吃点东西,她要是饿死了咱们拿谁换钱去?”
“你说谁娘们?你才是个娘们,你们全村都娘们!”一天的担惊受怕,我们的木大姑娘终于爆发了。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郁闷就在沉默中变态,所以已经趋近暴走的紫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明明反绑着双手很难保持平衡,可是这货愣是凭着自己的毅力,弯着腰走出了车厢站来了车夫坐的车板上,更是双目瞪着另一个绑匪。
“这……锉子,谁把她绑着嘴的布条给弄下来的?”还有,这漂亮的小女娃,怎么就变成母夜叉了?
“俺……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好可怕,娘哎,他要回家。
“这个女娃还真厉害,竟然自己就把自己整成这样,还能说话了。”怪不得人家容不下她,就这折腾劲儿,是个人都受不了。
“……”等等,他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