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个尸体了?”摘下牛皮手套,紫蕊问得有气无力。
司徒铭钰递给她一杯水,“第三个,也是这一带的最后一个。”
“庄主大人呢?”
“谁知道,整天不见人,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被陷害的。”不管怎么说,他就是看那个人不爽,“紫蕊,他真的不适合你,和他在一起你会吃亏受伤的。”
“为什么?司徒铭钰,你好像很不待见他。为什么我和他在一起就会受伤?是不是你知道什么?”每问一个问题紫蕊就向前逼近一步,最后把司徒铭钰逼到了墙根。
“你想啊,他是魔教头子,人人得而诛之,你和他一起当然会受伤了。紫蕊,我是真的担心你,希望你幸福。”司徒铭钰打着哈哈,牵强附会的说着理由。不过后半句倒是真的,他确实希望紫蕊幸福,即使这个幸福不是自己给的。
“司徒铭钰,我……”紫蕊张张嘴想要再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幸福,多么遥远的一个名词。
“哟,我还不知道堂堂司徒少侠还有拆散婚姻的爱好,真是让在下好生佩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邪枫已经站在门口,抱胸斜倚着门框,一副兴味盎然的看着停尸房里的两人,“本座还真是佩服你们,和两具尸体呆在一起都能风花雪月,真是好兴致。”
“庄主大人,您老今天亲戚来了?”不然干嘛没事和吃了枪药一样。
“没有。”
——所以说,就算再聪明的古人,也不会明白现代人的思想。
“小紫蕊,发现什么了没有?”不想被两人共同忽略,司徒铭钰把话题引到命案上。
“没有,这次的凶手做的很干净,这三具尸体的致命伤都是胸口心脏正中间的剑痕。剑口呈三角状,一剑致命,没有任何外伤,而且从切口的平滑度来说,出手快狠准,显然凶手是用剑高手。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三具尸体都没有头颅。脖颈的切口处没有太多血迹,这说明凶手是在对方死了之后才割下对方的脑袋的。”两天看了三具尸体,就算她体力再好也有点吃不消。
“小蕊儿,辛苦了。”上官邪枫只是轻轻一笑,拉着紫蕊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好,帮她按摩起来。
司徒铭钰拿着剑的手收得紧紧的,骨节泛着青白犹不自知。
她究竟经历了了什么?一个女孩子,却不怕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对着它们的神情专注的好像在看亲人,她……木家,好一个木家,他们付诸在紫蕊身上的痛苦,他要加倍还回去,不管是为了紫蕊,还是为了……司徒铭钰歪着脑袋看看把自己当成下人在端茶送水,弯腰捶背的上官邪枫,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画面充满喜感。
果然啊果然,小紫蕊的身边就是充满了喜感的事情。
坐在知府为三人准备的小院天井里,紫蕊现在的思绪完全在命案上,也就没有发现背对着她的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司徒铭钰:我说,你不管管你夫人?她都坐这里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