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泥只顾逗桃夭和她耍嘴皮子,这时才发现林琢言已经不妙。
她一个箭步转向林琢言的方向,关心地问道:“琢言,琢言,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看上去软趴趴蔫巴巴的,是不是刚才穿过来的时候把脑袋给撞坏了,又或者你觉得现在你的身体负担太重,不仅有你的身子还要带着我妹这个累赘,你到底是怎么啦?”
林琢言微微睁开眼睛,慢慢说道:“我无碍!可能刚才穿过来之时耗费灵力过久,所以……”
林琢言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雨田一看情况不好,就赶忙从袖中掏出一颗发着紫光的药丸,当他正想送入林琢言口中之时被狐小泥挡住说:“雨田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是药三分毒,你不能轻易给他吃你那些自创的丹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特别喜欢研究奇丹怪药!还记得有次晓月师妹偷偷问我,说你给她的止泻药是不是山寨货,害得她连拉带吐了三天三夜!我当时就好奇了,止泻药吃过之后本可以停止腹泻,但是,你不但没让她止泻,反倒让她的肚子翻江倒海!我后来才知道,你把泻药错当止泻药给了她!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呀!所以说,你的药还是少拿出来给人吃,吃好了是福,吃不好那可是会要人命的!你再看看你手里这丹药,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紫光,紫光啊,懂嘛,看来此药的药性刚烈,我劝你还是别害我的琢言美少年了,好不?”
雨田一听这话,就反驳道:“小泥妹妹,不懂就别瞎说!你说的那事,我知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狐小泥“哦”了一声说:“其二是什么?”
雨田继续说道:“那其一是你听岔了话!估计你刚才那话中一大部分都是靠猜测瞎说!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那日,晓月师妹来找我,她说她腹痛,让我帮她把把脉!你可知那是什么脉?”
狐小泥立刻答道:“自然是病脉,腹痛不是病脉,还能是什么脉!”
雨田笑着说:“非也!非也!她那不是病脉,是喜脉!”
狐小泥“啊”了一声说:“喜脉?难道她有了宝宝?不会吧!咱们师门可是有规矩的,若在师门内私定终身者会被逐出师门,她就不怕长老们知道么?”
雨田继续说道:“当时我给开的是避子药,此药,药性刚烈,可打去她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她身体才会反应那么强烈!我是在做好事,好吗?如若不然,她和她的那位师兄现在早已不在师门了!而且他们在离开师门之前还要受极寒之苦!这些都是规矩,我想你自然清楚!至于刚才你瞎编乱造的那些话,我也不与你争辩,孰是孰非,现在你心里定会有数!”
狐小泥此时不依不饶地说:“哼,你就是杀人犯,你亲手杀了一个未成形的宝宝!你不但没有悔改之心,倒是和我掰扯个没完没了!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杀人犯,你就是杀人犯!”
此时,黄文轩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说:“小泥姐!此事有利有弊!你想想看,若那个名叫晓月的女子因怀胎之事暴露,之后不但孩子生不了,还会再搭上她自己和她情郎的性命!我个人觉得雨田大哥处理这件事没有过错!第一,那宝宝还未成形,当机立断!第二,合理处理此事,不会将此事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不知我说的对否?”
桃夭拍着手,说:“文轩!你说得太对了!如果那位姐姐生下了孩子,估计他们两个从此再也与狐缘山无缘了!再说了,极寒之地是什么地方,要是那位姐姐被贬去那里,那估计她肚子里的娃娃小命也不保哦!”
狐小泥听着他们说的话,眼睛咕噜咕噜转,心想:这,这,这,他们这是在怼我么?也不对!他们说的话貌似有几分道理,晓月师姐在极寒之地估计挨不过三天就会毙命,那里可是玄冰所在之地,凡胎肉体熬不过一天,像我们这样的小仙顶多可以多扛两天而已!也罢,他们说的都对,我错了还不行嘛!
想到这里,狐小泥就将左手掌心朝上,然后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将食指和中指跪在左手掌心,并对雨田说了一声:“雨田哥哥,我给你跪了还不成,我尊重你那想法!文轩和桃夭说得没错,晓月师姐要是去了极寒之地,估计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在这里小妹我替那还不知情的晓月姐谢谢你啦,雨田哥哥!”
而此时黄文轩端详着雨田手中的那颗药丸,说:“雨田大哥,这药丸是否能让小弟我看上一看!”
雨田点头说:“好!你拿去看吧!”
黄文轩接过药丸后,边看边说:“这药丸,药性温和,其中有脱骨草、林芝屑、百草香、鹿麂茸、耳瓜,还有鸟甲、龟粉,竟然还有千年冰莲和落荷!这样的配方可真是起死回生之药!那一层淡紫色的光芒应该是精纯的灵元!”
狐小泥听黄文轩这么一说,就赶忙说:“还不快点给琢言服用,更待何时,救人命要紧呀!”
雨田挑了挑眉毛,说:“先别急,这药有毒,可是你说的!你就不怕我下药毒死林琢言么?要是毒死了他,你还不跟我拼命!”
狐小泥这时对着雨田伸出了右手小拇指,一个朝下的动作,说:“小样儿!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有毒没毒,我心知肚明!快给他服下去吧!不然我怕错过了最佳喂药时机!”
黄文轩正想给林琢言喂药之时,雨田对他说:“文轩,你若有炸裂符的话,配合此丹药会有奇效!”
黄文轩点头说“好!”
说罢,他就从袖中甩出一张灵符敷在药丸之上,然后轻轻掰开林琢言的嘴将丹药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