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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水曜日(一)

至于我是谁,我在什么地方,我在哪里,我该做什么——这些麻烦又无关紧要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打算更深入地去思考。

但这个世界就好像是浇了热油的煎锅一样,就算我想当一条咸鱼,它灼热的温度却总能逼迫着我不断翻身。

度过了穿越之后和谐美好的第一天之后,我万万没想到自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看着面前突兀放大的一张漂亮面孔的时候,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睡觉的这一夜当中又穿越了一次。

本能的反应比大脑运转来得还要快上那么一点,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喉间已经发出了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而那个原本在我身侧睡得酣甜的家伙也被我一脚踢到了床底下。

“弥绪酱……”地面上传来的声音有点含糊,带着初醒的浓重鼻音。

是个有点好听的声音,而且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熟悉。

我顿时更懵了。

所以兄弟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跟你很熟吗?讲道理我完全没有前一天晚上跟别人乱搞的记忆啊!而且我现在的暧昧对象不应该是那个中原中也吗?那个床底下的家伙至少从身高来看就对不上好吗!

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实在太过巨大,我的CPU明显有点不够用,一时间有点卡机,而就在这个时候,幽幽坐起来的男人却忽然露出了一副格外清明的表情,说话的声音也从含糊的鼻音变得清冷了起来:“哎呀,真是抱歉,看起来我似乎给您造成困扰了呢。”

“哦?”

我不由得轻轻眯起了眼睛。

这家伙的态度骤变不免有点耐人寻味,但从他忽然转了七百二十度还带拐弯的态度入手的话,我倒是也隐约能分析出一点信息:

首先,这个男人知道我是谁。

其次,他很清楚自己出现在这里会让我觉得困扰。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他看来,我大抵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尽管我跟他本人可能不熟。

这几个结论中间多少有一些相互矛盾的点,但既然它们都是既定的事实,那么纠结它们之间的矛盾与违和便是没有意义的,重要的是顺着这些违和的点来分析背后的原理,并把这些新的结论作为我安身立命的筹码,这才是当务之急——

道理是这样没有错,但现实似乎并不打算给我更多思考的时间。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空气一瞬的僵硬。我稍稍侧过了视线,却在看清了屏幕上显示的号码之后再度瞳孔地震。

中中……中也?而且还是横滨本地的电话号码,没有国际线的标识,这也意味着这位上周才跟我发了邮件说下周才会回来的男人此时此刻却已经提前回了横滨?!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日历上的时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距离我记忆当中的“昨天”似乎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所以今天的确就是中原中也说要回来的日子!

“不接吗?”

电话铃声断掉的时候,那个疑似绿了中原中也的男人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我深吸了一口气,往那家伙的方向瞟了一眼。

不看还好,当我看到了那个穿戴整齐的男人之后,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草,这个白内衬,这个黑风衣,这个正在往脑袋顶上扣的毛绒风雪帽,看到这一整套行头如果我再猜不出这家伙是谁的话,那我就白看了全套的文豪〇犬了好吗!

我说那家伙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石田彰的声音怎么可能不熟!所以这个爬了我床的家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啊!就是那个在文豪〇犬里张口骗组合,闭口骗涩泽,在街头溜达两圈就放倒了两个异能组织的首领,进了监狱还不消停地差点把武侦逼上穷途末路的反派BOSS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看清了他那张脸之后,我内心里居然莫名生出了一种安心感,甚至产生了“反正对方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就算躺在一张床上也不可能发生什么毕竟他长了一张根本就不会那啥的脸”的念头,可毕竟跟他在一张床上醒过来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就算对方是陀总,说出去大概也很难能解释得清吧。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抬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对不起我稍微有点头晕。”

隔了一会儿,我才又道:“我心理素质还没好到对着你的面孔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对那个人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果被他注意到的话,我想你也会觉得很困扰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回答我,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用那双满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睛看着我。以至于我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被倏地吓了一跳。

“你——”

“您还真是意料之外的体贴。”陀思妥耶夫斯基理了理自己披风的领口。

我一时间有点语塞。

讲道理,就算我自己姑且算得上喜欢文豪〇犬这部动漫,也不意味着我乐意卷进这个异能世界的纷争当中,只是一个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或许不算什么,但连这个死屋之鼠的头目都出现在我床上,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我的处境有多糟糕。

我才不相信这两个人只是单纯的绿与被绿的关系,但如果可以,我实在也不想触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霉头。

正在我思忖着该怎么应付接下来可能要迎接的疾风的时候,门铃的声音十分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涌上了心头。

下意识地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方向看去,对方却只是轻轻耸了下肩膀,全然没有给我出主意的意思。

我只好认命地往门口的方向挪去,祈祷着自己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不要应验。

小心翼翼地挪蹭到了门口的可视对讲机前,我满心忐忑地往监|视的画面上瞥去。

如我所愿,一顶精致的小礼帽和它下面压着的赭色头发映入了我的眼帘。

好家伙,我现在跳窗逃跑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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