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两个人明明在这座老房子里住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当转动黄铜钥匙打开家门的瞬间,他俩不约而同的发出终于回家的感叹。
其实也没离开多久,却各有各的疲惫。
全世界都在给王一博庆生,但是每年过生日他都最累。肖战尽职尽责的做好伴郎,却接连发生了一些意外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惊心动魄身心俱疲。于是回家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都是倒头就睡。房间里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从白天到黑夜睡满了12个小时,肖战才慢慢重启开机恢复意识。
他呆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浓稠的夜色,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浑浑噩噩的走到隔壁房间,看到舍友舒展着四肢脸朝下埋在小被子里睡的正香,才回过神来。
王一博这人在陌生的环境里睡觉很老实睡姿优雅端庄看上去很乖,其实在熟悉的环境里睡着也是会打滚的,要是累极了还会打小呼噜,可是肖战有爹粉滤镜,听着他重重的呼吸声都觉得实在有些可爱。
肖战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站在人家卧室门口很久了,嘴角还有笑意,实在像个变态。他仓皇逃离现场,床上的人还无知无觉的沉在梦境里。
战哥动作迅速的煮了四包方便面,把睡够一轮的人拽起来:“先吃点东西再睡。”他在厨房忙着收尾,摇摇晃晃走过来的人也不帮忙,径直坐在茶几旁边的小马扎上,盯着插在花瓶里的洋桔梗发呆。
“我做了个梦。”
肖战把面端到王一博面前听到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说话的人还在盯着花束出神,脸上有明显的凉席印,一条一条横在奶膘上实在有些滑稽。
“梦到什么了?”
“梦到……我结婚了,就捧着这束花。”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王一博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梦中的婚礼也着实有些古怪,因为他捧着花束还穿着婚纱长发及腰是个新娘,而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的人也十分面熟,但是梦里的他只顾着急了根本没有仔细看新郎是谁。
他拼命卷起自己巨大的裙摆露出长腿:“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哥们我不能嫁给你!”
但是他身边的人深情款款的告诉他:“没事,你长腿毛,我也爱你。”
“那你梦里跟谁结婚了?”肖战憋着笑意问。
脸上顶着凉席印的人呆呆的回答:“跟一个变态。”
喜欢腿毛的那种。
两天不对剧本,两个人都有点很久不学习就要退步的心虚,于是虽然现在是凌晨一点钟,他俩还是凑在一起,翻开了原著。对戏这么久,王一博的这本书依旧很新,偶尔有几道横线,可是几乎没有文字。
他说,感觉和体悟都记在心上刻在脑子里了,所以不用写字。
而肖战的书上已经写满了笔记,贴了很多彩色的便签纸,这次要排练的戏份被他贴了红色的标签纸,用大写加粗的字体标明——“吻戏”。
肖战硬着头皮翻开这页,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一场吻戏里的两个人并没有心意相通。
自从谢宇找了一个小女朋友之后,渐渐热闹起来的家突然又恢复了沉寂,谢宇像躲着可怕的病毒一样早出晚归,尽量不和扰乱他心神的男人见面,而顾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躲避,察觉到就顺从了。
其实谢宇不知道这个男人下班之后会做什么,他似乎没有朋友也没有爱好。有天回家有听到顾生坐在阳台吹口琴,但是谢宇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于是家里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