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上弦赶着给自己练手，绯镜更没意见。

不努力提高实力，那些被废掉的下弦就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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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姬轻蔑的嗤笑道：“哈？再强也无法战胜我们——强悍又美丽的鬼！”

绯镜接过妓夫太郎递过来的资料，看都没看傲慢的白发少女一眼，平静道：“小看人类是会付出代价的。”

妓夫太郎歪头，冷酷地说道：“会有这样的人类吗？唔……那就杀掉好了，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的妹妹！”

堕姬开心地扑到哥哥背上：“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

绯镜将资料收好，站起来，慢悠悠地朝门外走去：“那是你们的事。不要辜负大人的期待。”

堕姬舔着唇舌，恶意满满：“那当然！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小虫子上钩呢！”

拉开门扉，走廊坐着一个扎着包包头、战战兢兢的小姑娘，看到绯镜出来时，明显哆嗦了一下，怯生生道：“绯镜姐，客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妈妈桑让我来叫蕨姬花魁……”

绯镜扫了眼小姑娘满是伤痕的手指，稍微提高声音：“蕨姬——”

堕姬不耐烦回道：“不去！一个糟老头子，看了就恶心！”

小姑娘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可，可是——”

“闭嘴！给我滚！”

一个大花瓶从房间里扔出来，直直砸向小姑娘。

绯镜伸手抓住花瓶，避免了小姑娘头破血流。

小姑娘含着泪，想哭又不敢哭：“谢，谢谢——”

绯镜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拿衣服来，我去。”

小姑娘惊喜地抬起头：“是！我立刻去准备！”

一骨碌爬起来，哒哒哒飞快地跑走了。

摇着香风缭绕的檀木扇，绯镜一个幻术就搞定了指定蕨姬的老头，顺便掏空了老头兜里所有钱。

恭送神情飘忽异常满意的老头离开，三津无奈叹道：“绯镜，这次多亏了你。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绯镜淡漠道：“举手之劳。”

顿了顿，若有似无地提醒道：“没事少招惹蕨姬。”

三津重重地叹口气：“哎，我都后悔当时财迷心窍收了她了，虽然为店里赚来了大笔钱，可是，姑娘们整天担惊受怕，哎——”

说着，不再年轻的妈妈桑殷切地看向绯镜：“绯镜，你要常来啊，蕨姬只有你在的时候，才收敛一点！”

“再说。”

绯镜不置可否，继续更换着装束，三津看着略显熟悉的背影，忍了忍，终于还是开口了：“绯镜，你有兄弟姐妹吗？”

绯镜替换着花魁繁复的装束，道：“没有。”

三津语带怀念：“是吗？你跟我认识的水无月君实在是太相像了，不止是长相，看着冷冷淡淡其实很好说话的性格也很像。哎，很久没见水无月君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是今晚第二次被人说相似了。

想到笑容灿烂的金发青年，绯镜换衣的动作慢了下来。

在见到她的瞬间亮起来的眸子，闪耀得就像阳光的碎片，落在绯镜心湖，荡起一圈圈涟漪。

炼狱杏寿郎。

咀嚼着这个名字，绯镜心情无端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