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早，宫里传话来，说是月贵人请姑娘进宫一叙家常。宫里的马车就在府外候着昵，夫人吩咐我给姑娘送来一些衣服和首饰，让姑娘仔细打扮，别误了进宫的时辰。”

沈月柔怔怔望着来报信的小妙，“月贵人？”

“听宫里的人说，就是跟姑娘一起来咱们大金国的柳姑娘。”小妙偷偷打量了月柔一眼，见她并无任何不悦之色，才大胆接着往下说，“据说她得了圣宠，从一个女奴一下子就被封为贵人，这下可开了咱大金国的先例了。”

“噢，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有劳姑娘回夫人话，月奴马上就去。”

沈月柔示意小玉送走小妙后，怔怔地回坐在镜前，“伊月，我的小妹妹，不知道这几个月，她过得可好？哎，真傻，她能被封为贵人，想来过得不差，但愿完颜烈是真心对她！”半晌，她强打精神，用兰若差人送来的首饰略为装扮一下，就随着香儿来到兰若的正房。

“月奴见过夫人。”进门后，她径直走到兰若跟前，低下头盈盈一拜。

兰若将她上下一打量，只见月柔内穿一身湖绿色襦裙，外罩一件淡绿色纱衣，纱衣上用金线绣着大朵的牡丹图案，乌丝高耸，只在斜前方颤颤地插了一支金步摇，耳际的金蝶耳饰晃悠悠的，与颈部的金蝶项琏一道衬得白皙的颈间诱人无比。对于自己给月柔送去的这身别致而不失富贵的装扮，兰若显然相当满意。

“起来吧，相信小妙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早去早回，免得府里人惦记着。还有，这身衣服和首饰是我代大人赏给你的，大人忙，一直没来得及顾得上这些小事。今天进宫，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别做出有损我们亲王府的事情来，记住了吗？”

“是，月奴谢夫人赏赐，请夫人放心，月奴定早去早回，不负夫人一番美意。”沈月柔清越而刻板有礼的声音回荡在正房里，令兰若十分满意，她暗忖道：“看来，这桀骜不驯的南女是收敛许多了。”

“好啦，你去吧！”

沈月柔再一福身，起身向外走去，刚走到房门口，迎面就与刚跑完马，正打算进房的完颜昊天打了一个照面。沈月柔一呆，马上回过神来，欠身一福：“给大人请安。”

完颜昊天眉头一皱，“打扮得如此隆重，是要干什么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