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菲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吓得不轻,也没把茗熙蕙说的那些话往心里去,挂了电话,赶紧喊上韩丞轩,说是给壮壮胆,但还是心里发怵,原地打转了好一会儿,琢磨了半天直接从床上捞起一床羽绒被,急匆匆地就往楼下冲。
韩丞轩那边接到程晓菲倒是没什么意外,他这个幕后真凶已经被那个胖秃头哭着嗷嗷打电话的絮叨给絮叨烦了。
派出所的民警也挺头大的,一边批评一边安慰,“大晚上的,不要出门吓唬人,真要吓坏了,你们是要负责任的。还有,这附近有谣传说有俩秃头趁着夜色对男人下手,是你俩不?”
那俩男的一胖一瘦的,摇起头来的频率倒是极为一致,那瘦的赶紧解释,“警察同志,我们再怎么着也不能劫男的呀,你要真说我们办了啥坏事,那我承认,路灯我是踹过一脚,可是就踹了一下它就自己灭了,跟我真没什么关系。”
得,本来以为是俩面相有点吓人的良好市民,这样可好,又被批评了一顿。
韩丞轩开车载着程晓菲,程晓菲一路上都在絮叨,“你说茗熙蕙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得亏学了点散打,希望别吃太大亏。你说,万一被人家沾了便宜,咱能不能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找个麻袋把那个男的套了,劈头盖脸的揍一顿啊?”
韩丞轩沉默不语,倒不是他不想说话,是他没想过已经经过这么周密的彩排了,还能碰上这么不靠谱的人,还真是……难道是因为用了炮灰的身份,所以还会事事不顺?
程晓菲一路走一路絮叨,远远地看见茗熙蕙坐在椅子上,头低低地埋着,心疼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一边跑一边喊,“你们这些坏蛋,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派出所里面灯火通明,谁也不知道这个跟没了亲人似的,还抱着一床薄被的女人是要干嘛,但还是有警察把程晓菲给拦住了。
茗熙蕙也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脑袋,从刚刚的浅眠中醒了过来,大脑正在逐渐开机状态的茫然着。
而那边程晓菲一边扯住民警的胳膊,一边哭嚎,“我们家的蕙蕙人特别的善良,你们怎么忍心欺负她?”
那俩坐着拿好心民警整来的冰块,用毛巾裹着一点点冷敷,让热辣红肿的眼睛能够好过一点,也十分不解的眯起眼睛来看这个进来发疯的女人。
“你是说那两个人吗?”一个过路的民警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