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张澂瘫坐在沙发上,光着膀子看电视,卫婪洗完澡正擦着头发出了浴室,就看见自家哥哥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张澂正看的入神,突然一条毛巾挡住了视线,紧接着头顶传出来了卫婪责备的声音,“还说我呢!哥也不是这样?洗完澡不吹头发。”
他任由自家弟弟在自己头顶胡乱揉搓,闭着眼睛享受轻柔的按摩,内心暗喜,自家弟弟这是长大了,还懂得照顾哥哥了。
他轻哼了声,不在意的说道,“没事儿,等会儿就干了。”
卫婪听了这话不开心,看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取掉毛巾放在一边,捧着张澂的脑袋让他抬头躺在沙发沿上。
他低着头看着张澂近在眼前的脸颊,“什么没事儿?现在家里开着空调,万一感冒了呢?”
张澂嘿嘿一笑,仰着头,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好了,哥知道了,下次一定吹!”
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一拳,看着张澂灿烂的笑容,卫婪愣在了原地,眼前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正说着安抚自己的话语。
高挺的鼻梁,卫婪想去碰碰看是什么感觉。
张澂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卫婪突然不说话了,那张熟悉的小脸缓缓的靠近了自己,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了自己的额头。
突然之间他好像有种喝醉了的感觉,朦朦胧胧。
空气中除了电视机里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声音,他的耳边就剩下了卫婪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他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扭头躲开了卫婪,没想到起身太猛,卫婪柔软的唇瓣蹭过了他的耳尖。
用力过猛的张澂自作自受扭到了脖子,惊呼一声,趴在了沙发上。
卫婪也吓了一跳,连忙去查看他的伤势,“哥!你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张澂捂着脖子,一脸痛苦,但是却始终没有抬头去看卫婪,趴在沙发上不起身,卫婪抬手揽上了他的腰,想把他拉起来看看。
可没想到张澂却拒绝了他,“那个……你……你去找件衣服,我们去趟医院。”
听到要去医院,卫婪才发现可能是真的有点严重,连忙起身去找衣服,拿两人的手机,身份证。
张澂将脸埋在抱枕里,一手捂着脖子,一手却缓缓捂住了胸口,胸膛下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张澂觉得自己快压制不住了。
就在刚刚卫婪靠近他的一瞬间,心脏剧烈的跳动,张澂觉得很奇怪。
卫婪拿好东西,两人着急忙慌的去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没啥大问题,就是有点扭伤,擦点药,缓几天就好了。
可卫婪不放心,非给他弄了个颈托,弄的外人看起来好像受了多大伤似的。
第二天是周末卫婪不用上课,张澂一口口索然无味的啃着自己弟弟做好的丰盛早餐,对面是死死盯着自己的卫婪。
他放下早餐,捂着嘴咳嗽了一声,“那个我吃完了,等会儿我去上班,你好好做作业,知不知道?”
卫婪轻轻点点头,“嗯,知道了,等会儿我送你过去吧,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久坐,去了可要听话,等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听着小孩儿的嘱咐,张澂满脸黑线,这怎么感觉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但是很无奈,谁叫他养了个少年老成的弟弟呢?小时候那股子软萌可爱劲儿全养没了,现在想捏捏他可爱的小脸蛋都要三思而后行。
去了餐厅,李平见他这幅模样,吓了一大跳,连忙迎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下,办公室里,李平坐在他对面。
上下打量着,“老弟啊。你这是栽那个沟里了?”
张澂闻言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实话实说吧?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没啥事儿,就不小心摔了一跤,脖子扭了。”
坐在他身边的卫婪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哥,李哥,我就先回去了,还有作业没做完呢!”
他抬脚刚要走,李平突然叫住了他,“哎,小婪你等等,我把李易叫来,让他跟你一起去,那小兔崽子天天不学好,平时玩儿的疯我也就不管了,这都快中考了,还不务正业呢。”
他一边抱怨一边打电话,那边李易还睡的一脸懵逼,李平气不打一处来,看看人家的娃,在看看自己的。
恨铁不成钢。
最终李易被他爸的夺命连环催赶去了卫婪家。
一进门儿李易就瘫坐在了沙发上,书包也随手扔在了一旁的角落,卫婪看他这样子忍不住摇摇头,扭头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