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本来就不想要自己吗?卫婪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年张澂就是他的一切,可这人说他不稀罕自己。
那种无力感席卷了他的思绪,回头把手中的饭盒塞进了李兰息手里,“你给他吧,不要说我来过,我想出去走走。”
看着小孩儿落寞的转身离去,李兰息想去挽留的手停在了半空,追上去不是,不追也不是,扭头看着屋子里还在喝茶的张澂。
叹息一声,还有心情喝茶,后院都起火了。
卫婪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心情低落,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人群,匆匆忙忙,他好像没有立场去难过。
这件事儿本来就是自己做的不对。
抬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手机,按下了那个只打过一次的电话。
张澂一直低着头,没有察觉到李兰息走了进来,直到李平开口他才看到了他手里提着的饭盒。
“给,小孩儿给你煲的汤。”
李兰息一副恨铁不成的样子,很不情愿的将保温壶塞进了张澂怀里,这两人,一大一小太磨人了。
他这个旁观者看的太清楚了,以至于不知道他们在纠结什么。
张澂闻言猛的抬头盯着他,“小婪,他来过?”
他有些慌既然卫婪来过,那他有没有听到刚刚的话呢?李兰息哼哼一声,十分无奈的看着他。
“刚刚就在门口,亲耳听到某人好不在乎的说自己不稀罕他,所以他走了。”
张澂猛的站起来,想去追卫婪,可李兰息却拦住了他,按着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回去。
“你现在追过去想说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一个什么结果。”
李平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有些烦躁,“老弟啊,我就说吧,当时你要收养那小孩儿我就不同意,现在你养出感情了,人家要走了。你图个啥啊?”
他还在抱怨,当初张澂不听他的话,李兰息却突然出声反驳,他觉得卫婪虽然是个小孩子,但他思考问题的方式。
全部都是以张澂为原则出发,这次卫婪想回去,也是想着自己妈妈能保护张澂。
听了李兰息的话,张澂心情十分杂乱,不过突然也有些明朗了,自己终究不是卫婪的亲人,无论卫家是怎样的。
起码卫老爷子是有求于卫婪的,在卫家以后他会更有出息。
想清楚了以后,张澂也不急着去找卫婪了,彼此先冷静一下。
他打开保温壶,倒了一碗汤,看着乳白色的鱼汤,张澂突然有些难过,卫婪对自己也挺好的了,竟然想着用回家去换自己平安。
他也不该出口伤人,对小孩儿这么残忍。
三个人坐在办公室喝汤,喝着喝着,喝去了酒吧,李兰息觉得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于是他和李平把张澂拉到了酒吧。
看着各色的人物齐聚在一起,灯红酒绿,三人找了个包厢,喝酒,桌上摆放着各色的酒瓶,嘈杂的声音包厢里都能听见。
张澂暗暗感叹,这些人是真能吼。
酒过三巡,李平已经不省人事了,张澂有些昏昏沉沉的,起身想去一趟洗手间,刚起身手腕却被已经躺倒的李兰息抓住了。
“我……我跟你……一起,一起去。”
看着比自己还醉的严重的人,张澂俯下身将人扶了起来,一手揽着他的腰出了包厢,两个醉了酒的人分不清方向。
在走廊里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刚想找个人问问洗手间的位置,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
那人极其的不耐烦,伸手就要推人,却被他身后的人出声制止,张澂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这个声音在哪儿听过。
扶着墙站好后,一手拉着李兰息,抬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西装革履,一副精英的样子。
可当张澂看见他的脸之后,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原来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刘付那个变态,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呦,这不是张大厨师吗?这是?喝醉了?”
张澂扶着李兰息扭头就走,不想看见这个变态。本来以为刘付会为难他,可没想到那人却出乎意料的放他走了。
经过服务员的引导,两人上了洗手间,出来后李兰息清醒了不少,看着镜子里脸色酡红,双眼微眯的人。
李兰息用冷水拍了拍脸,刚抬起头猛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突然男人从他身后搂上了自己的腰。
身上凉飕飕的薄荷气味钻进了他的鼻腔,男人亲吻着他的脖颈,宽大的手掌钻进了衬衣里。
两人粗重的呼吸在安静的洗手间颇有些突出,良久,男人搂着他将人转向自己怀里,亲吻着他的嘴唇。
直到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李兰息才伸手推开他的胸膛,“放开我,快窒息了。”男人像个大狗狗一样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