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一把拉开门,看见脸上被蚊子叮了几个大包的男人,张澂肚子里的怒气凭空消失了,“不进来在干什么?喂蚊子吗?这么积德行善?”
卫婪猛的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似乎他还是当年那个听话的小孩儿。
“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哼。”
张澂冷哼一声,但却没有说话,将人一把拉了进来,重新锁上了门,扭头一看卫婪还杵在原地,他妥协了。
从小怎么就没看出来是个倔脾气。
“上床睡觉。”
两人爬上了床,张澂关灯躺了下来,卫婪乖乖的躺在他一旁,时不时的往他身边挤挤,淅淅索索的,张澂扭头看了他一眼。
卫婪脸上身上被咬了好多包,自己抓又抓不到,还不敢惊动他,见他看过来,连忙收回了手,张澂重重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打开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药膏,摸在手上,轻轻的涂在了卫婪身上被蚊子咬了的地方。
冰冰凉凉的,涂完之后很神奇的不痒了。
“好了,睡觉吧。”
张澂打算去关灯,却被卫婪一把搂住了腰,他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他都能闻到淡淡的药膏味儿。
“哥!”
“卫婪,我不想再跟你理论了,说多了我也累,我不会不要你,你一辈子都是我弟弟。”
他扯掉卫婪的手,关了灯躺下,独留卫婪愣在黑夜里,不知所措,张澂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卫婪是不是想通了。
他安安静静的躺了下来,可是却任性的把他搂在了怀里,一只腿还压在他腰上,张澂有些难受,“这样睡太热了。”
“可是,我想这样睡,哥你不是说我是你弟弟吗?弟弟不就是要宠着?”
张澂被他怼的没话了,叹了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随他吧,反正自己没答应他。
他怎么想都是他的事儿,张澂破罐子破摔的想。
澂妈妈看着张澂两人,总觉得这几天过来气氛有点不对劲儿,自从两人上次吵完架,张澂就处处避开和卫婪的单独接触。
不明所以的澂妈妈也不好意思再说,毕竟儿子都那么大了,自己三番两次的说人家也不是个办法。
张澂躺在摇椅上纳凉,卫婪坐在澂妈妈对面帮她剥莲子。
“小澂啊,那个上次给你说刘婶儿家的姑娘回来了,明天你去见见?”
听到他妈让他去相亲,张澂心里是百般不愿,刚皱着眉要反驳,扭头就看见卫婪死死的盯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敢去试试。
张澂觉得他还就想挑战一下,试试就试试,于是他赌气的答应了,虽然觉得有点儿对不起那姑娘,但只是去见见,应该没什么吧。
“好啊,明天几点?”
澂妈妈还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这么轻松,连忙眉眼带笑的说道,“明天中午十二点,你直接拿着礼物去你隔壁刘婶儿家串个门儿。”
张澂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反正农村里相亲大多都是这样,可对于不知道习俗的卫婪,在他眼里这就成了提亲。
眼神幽暗深邃,目光中闪过一丝危险。
晚上,张澂洗完澡,刚推开卧室门,就被卫婪一把扛在了肩上,硌得他胃疼,他被卫婪扔在了大床上。
张澂感觉自己骨头都散架了,三十多的身体玩儿不起啊。
刚要起身却被卫婪压在了床上,这姿势他略微觉得有些危险,扭头去看门口的位置,当看到房门被反锁的那一刻他竟然松了口气。
平静的躺在卫婪身下,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两人像是杠上了似的,你不怕我,我就偏要这么做。
卫婪低着头想去吻他,没想到却被张澂躲了过去,“卫婪,你放开!”
那人如痴如醉的在他脖颈处嗅来嗅去,轻轻的亲吻着,“我不。”
张澂彻底怒了,“我特么是你哥,你就不能去找个年轻一点的?”
听到这话,卫婪的动作一顿,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眼睛,一把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眼中满是危险的笑容,仿佛要将他拆骨入腹才甘心。
“不,我只喜欢张澂,只能是你这个老男人,别人都不行,我爱你,我最爱你,我只爱你,差一分一毫都不行,是你,只能是你。”
沙哑的声音,让这段话充满誓言感,张澂觉得他似乎有那么一刻的动容,就是这一刻的犹豫,卫婪抓住机会吻上了他的唇。
柔软湿润,像一块香甜的果冻,怎么都吃不够,他用力的吮吸,想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可张澂却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
见他不开口,卫婪一只手压着他的两只手,另一只手缓缓下移,轻轻一捏。
张澂惊呼一声,趁着他牙关失守,卫婪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