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汾藚故作赞同的神情,点了点头,说:“就是就是,可是,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
“我这不是良心过不去吗,看在叶岚惜从幼儿园就跟在我屁股后面的情分上,总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吧。可她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打我,你看看我肩膀,这儿,肯定青了,她居然还要求我给她带一星期的早饭,哎,这世道人善被人欺啊!”彭然说着说着双手举过头顶望着天憋屈地吼着。
林汾藚打了一下彭然的肩膀,“走了,你这还是自作自受,你兄弟我只能告诉你你要再晚回家,你妈肯定不放过你。”
“哦,糟了,我先走了啊,藚哥,明儿见!”彭然骑上他的自行车一溜烟儿就跑了。
林汾藚刚要走就看到了江重闲,“诶,江重闲,要一起回家吗?”
“不用。”江重闲挎着书包慢慢地走着。
“你住哪儿啊?”
“……”江重闲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林汾藚紧跟其后。江重闲一脸无奈,心想这人怎么回事,算了,随他吧。林汾藚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着江重闲来到了他家楼下。
“原来你住这儿啊,离我家还挺近的,我就在前面那栋楼里。”林汾藚指了指自己家。
“哦,所以我要回家了,林同学,还有事吗?”江重闲单手挎着书包问道。
林汾藚不好意思地说:“没,那个,你回去吧,我也回家了啊,明天见。”他挥了挥手,就走了。
江重闲在原地望着林汾藚的背影,心里竟滋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换做以前可能早就警告对方了吧。哎,算了,反正也坚持不了多久,他这样想道。
江重闲回到家,望着空荡的房子忽然生出了一种寂寞感,可以前怎么没觉得呢,江重闲笑了一下,像是在嘲讽自己变得越来越矫情了。他写了会儿作业,然后晚餐就随便应付了一点,两年了,他都是这么过来的,独来独往,隔绝一切的热情与烟火气,仿佛用坚冰把自己罩住了。
“我回来了,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林汾藚一回到家就扑进了林母的怀里。
“都这么大人了,还撒娇呢,我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还有可乐鸡翅,拔丝香蕉,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林母高兴地说道。
“得嘞!”
饭桌上,林母像平常一样问道:“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啊。”
“还行吧,就那样,哦,就转来了一个新同学,男的,可冷了。”林汾藚一边嚼着排骨一边说着。
“人新同学刚刚来,肯定不适应啊,诶,你要多帮帮人家啊,不能对别人有偏见,更不能欺负人家,听到了没有?”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儿子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林汾藚说是这样说,可心里想的却是‘我欺负他?他那周身寒气就可以把我杀死了。’
第二天,林汾藚快要到学校的时候碰到了彭然,“藚哥,吃早饭没有啊,我刚给叶岚惜买的,要不分你点儿?”
“不了,我吃过了。”林汾藚摆摆手,“你还是给那位姑奶奶多上点供吧,啊。”
“行吧,对了,你昨天接那个电话,谁呀?”
“你还好意思问呢,就那个吉他社的事,烦都烦死了,要我参加文艺汇演,不知道躲不躲得了。”
“没事儿,兄弟,我挺你,先不说了,我给那位送早餐了啊。”说完拔腿就跑。
到了教室,林汾藚发现江重闲已经到了,正在看英语单词。
“早啊。”林汾藚谨遵母上大人的教诲,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江重闲眼睛仍然盯着书,然后‘嗯’了一声。
下午放学的时候,林汾藚朝艺术楼走去,昨天晚上收到了周泉的消息,说社团成员讨论后决定只要他这次参加了文艺汇演,就可以退团了,因为之前他要参加的事情已经放出消息了,不能临时更改。于是他现在正苦逼地去和其他成员讨论商量关于曲目以及排练的相关事宜。
商量完后,出教学楼时,他看见彭然在等他,“喂,你怎么在这儿啊。”
彭然走过去,“这不等你吗,怎么样啊。”
“就那样,不过还不着急排练什么的,就我一个人弹,还早呢。先回去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