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重闲心想:这人怎么回事,他要自己回去,干嘛跟我说,又不是我让他跟我一起的。
林汾藚回到家后,“老林,我回来了!”他冲着屋里喊道。
这时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诶,过来,让爸爸我看看,哎哟,你又长高了,这才半年
没见啊。”
“什么‘才’半年,这都多久了,我说老林同志,你什么时候能把工作调到国内啊,美
国那么远,见你跟什么似的,再不回来我都要把你忘了。”林汾藚开玩笑地说。
“这不是也没办法嘛,有机会我肯定就回国了嘛,先进来,你妈做了一大桌子好吃
的,吃完了就看看我给你买的礼物,保证你喜欢。”
“行了,进去吧。”
饭桌上,林汾藚问道:“老林,这次回来待几天啊。”
“三天,美国那边有个项目离不开人,我这几天都是请了好几次假人家才批的。”
“行吧,知道您是个大忙人,来来来,美国那边的汉堡牛排吃腻了吧,多吃点我妈做的中国菜,下次吃说不定又得半年了。”林汾藚边说边给老林夹菜。
“行了行了,你这小子,对了,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啊,学习方面有困难吗,需不需要请家教什么的。”
“挺好的,你当我是彭然那小子啊。”
“不许那么说人家,人家成绩虽不如你,但这孩子人挺好的,又有礼貌。”林母此时插了一句。
“就开个玩笑嘛,我俩关系,您还不清楚吗?”
“听说你们刚考完试,感觉怎么样啊?”
林汾藚过了一会儿,说道:“感觉还行吧。”
于是一家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人间万家灯火,时闪时灭,然而每个在路上的行人都能准确地找到归家的路,因为他们能感知到哪里是暖的,就像蚂蚁通过气味明确家的方向,蜜蜂通过特殊的声音感知家人在何处。可是,总有那么一个两个落单的,在黑夜里禹禹前行,四处碰壁,因为他们失去了那样一个温馨的家,不过他们并没有放弃寻找属于自己的那道光。
“天哪,藚哥,我已经死了,你知道吗,今天上了一天的课,这哪是上课啊,老师们全部评讲考试的卷子,还是人吗,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讲一道错一道,我心都在滴血啊。”彭然生无可恋地说着。
“有那么夸张吗?其实我觉得这次考试的题还好吧。”林汾藚说着还转过去问了一下江重闲,“是吧,江同学?”
“嗯。”江重闲抬头看了一眼林汾藚和彭然,然后又继续做作业了。
“滚吧,你们,一点同学之间的关爱都没有,我去找木头了。”“木头……”
“诶,江同学,觉得这次考得怎么样啊,我觉得我还行啊。”林汾藚笑着继续对江重闲说道。
江重闲停下手中的笔,说:“一般。”
“你不是学霸嘛,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比如这次的题太简单了之类的。”林汾藚好奇地问。
然后江重闲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摇了摇头,又继续拿起笔做作业了。
第二天,林汾藚刚进校门就被彭然拉住了,“藚哥,你快来。”
“干嘛呢,赶着去投胎啊。”林汾藚说完打了个哈欠。然后就被彭然拉到了成绩公布栏。他瞟了瞟上面的名字以及分数,“我靠!这是人吗?比第二名多了50多分儿呢!”林汾藚顿时被吓醒了。
彭然摇着头对林汾藚说:“啧啧啧,看来我之前的情报没错啊,这都不是学霸了,学神啊。对了,藚哥,你这次也考得不错,你看看。”
林汾藚找了找自己的名字,年级第7,“就那样吧,你呢。”
“我这次比上次进步了50名,真是没想到啊,今儿回去不用被教育了,哈哈哈哈。”彭然满脸得意地说。
进教室的时候,林汾藚发现平时打闹的同学都安静了,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他坐下之后,不一会儿彭然就过来了,“藚哥,我刚问木头他们怎么了,他们说都被那位吓着了,不敢说话,生怕破坏学神的气场。”
“啧啧啧,”说着然后转过去对江重闲说,“你看看你,多厉害啊,话说我离你最近,以后要不你罩着我吧。”
江重闲一言不发,彭然疑惑地看着林汾藚,然后走开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林汾藚照旧跟着江重闲,“江重闲,我最近可能不能陪你回家了。”
“怎么?”江重闲也像没注意似的回了一句。
“有事儿呗,以后你就知道了。”林汾藚笑着说
此时阳光穿过枫林追着少年,渐渐渐渐将他们包裹其中,揉进时光,藏进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