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身材窈窕,戴着帽子和口罩,不过却能够看出来长得很漂亮。
她平静地坐在那里,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象。
林汾藚跟着江重闲走进去坐在她对面,那女子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先打量了一番林汾藚,然后取下口罩。
随后转向江重闲笑着道:“江重闲,好久不见。”
她完全不像是一位当事人,从容镇定,没有焦急地说明来意,也没有哭泣愤怒的表情,而是大方地打招呼。
林汾藚有些奇怪,看样子,似乎这女人早就认识江重闲。
“你真的没关系吗?或者可以晚点?”江重闲回道。
她笑了起来,说:“你还是老样子,不过似乎变得有人情味儿了。”说着看向林汾藚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姓沈,叫沈倾,很高兴认识你,我看过你的电影,挺喜欢你的。”
林汾藚礼貌地回道:“谢谢你的支持,你和他早就认识啊?”他忍不住问道。
“这个嘛……我和江律师曾经是校友,也是他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不过很可惜的是被拒绝了。他可不好追,我们学校的人都说他喜欢的可能不是人类。”她回忆道。
“啊……”林汾藚一个说话出圈儿的,此时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还好江重闲即使打住了,“说正事吧。”
“行,连叙叙旧都不肯,哎!”沈倾说着拿出一个文件夹,看样子里面的东西不少,“这里面都是他出轨的证据,不过手段可能不怎么合法,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净身出户,当然是一个子儿都不留的那种。”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只是平常的茶余饭后之言。
林汾藚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结婚了。
“你还是得说说具体情况,毕竟我们也很久没联系了。”江重闲结果文件,但并没有打开看。
“好。”沈倾放松地靠在座椅上,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没有任何表情地说:“我和他大学认识的,那会儿刚好被你拒绝,他就出现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在大学挺多人追的。”
“我知道那件事,就是那个圣诞节在女生宿舍楼下放烟花结果被抓的那个人吗?”江重闲说。
“看来你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就是他。那会儿年轻吧,被他三言两语就打动了,后来就在一起了。甚至还结了婚,直到现在。”沈倾说着眼里有些波动。
林汾藚感觉这故事听起来还真挺浪漫的,于是脱口而出:“那后来呢?”
“后来?”她不屑地‘哼’了一声,“成天无所事事,全靠我养着,后来说是和什么兄弟一起开了个酒吧,让我投资,我想着这样也算是有事情做,就同意了。可是自那以后他就不怎么回家了,打电话问他就是酒吧有事,时间一长是个人也知道不对劲儿,我给过他坦白的机会,但他……”说到这儿,她揉了揉眼睛,“有一次,我悄悄去了那儿,发现了满床的惊喜。”
林汾藚定住了,说不出话来,江重闲道:“嗯,什么时候发现的出轨行为?”
“今年的年初。”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他的生日,准备了注定被销毁的礼物。
“为什么现在才决定离婚?在我印象里,你似乎不是可以忍这么久的人。”江重闲摩挲着双手,将笔放下。
沈倾自嘲道:“江律师,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我呢,不过你认识的是很多年以前的沈倾,现在的我看清了太多事情,我必须给自己留后路。所以我这么久一直在搜集证据,里面还有录音,有兴趣你可以听一听,不过能不用就不用吧,我怕你觉得恶心。”她神色平静,低头看着手指上一圈不明显的痕迹。
江重闲将文件放在一旁,说道:“好,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多谢。”
“不必,这是我欠你的。”江重闲如是说。
待沈倾走后,江重闲回到办公室,他并没有开始处理这个案子,毕竟还在拍摄中。
一天的拍摄后,他们回到了家。
“你和那个沈小姐以前很熟吗?”林汾藚刚进门一边脱鞋一边道,看起来漫不经心,随口一问。
江重闲有些意外,只是说道:“那会儿学校组织了一个考察项目,我们是一个组的,有一次我们去了另外一个州做调研,有一天我刚好高烧,是她早上见我没起,叫工作人员开门把我送去了医院。所以,她算是救了我。”
林汾藚不知怎的,好像心里的石头着了地一般,“那你确实应该好好帮她,不过她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无所谓,心里一直都在痛苦挣扎。”
他们两个走到客厅,江重闲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我可是专业的,要是看不出来,这么多年的戏白演了。”林汾藚满脸傲娇。
“是,你最专业了,晚上吃什么?”江重闲问道。
“随便,简单一点吧。”
“抄手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