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花钱买蛋糕这件事能撑得起这么大的人情，可于淳图他什么却也想不到。

许雯文挠头：“这样你不是亏了？”

顾忱：“那从你工资里扣。”

许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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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淳所说的人来得很快，给了许雯文一个员工证，原本还要给顾忱了一个，但是顾忱拒绝了，他着实不愿意去凑这种热闹。

许雯文一边有些愧疚一边又很兴奋地跟人走了，工作人员和顾忱说可以在那间休息室里等等，但是在几次有人过去问休息室能不能用时，顾忱决定还是不要占人家地方了，毕竟已经搭了个人情，这都没想好怎么还，再耽误人家正事就过于厚脸皮了。

许雯文是从后台走的，顾忱原本想出去到车里等，但是又怕许雯文太激动忘记看手机，所以便站在一处不太有人的角落里玩手机。

他手机里面东西很少，能打电话过来的除了店里以外只有一个朋友，信息大多是各种银行和通讯公司的问候，再就只有一个单机小游戏，还是许雯文给他下载的，为了让顾忱能给她送能量。

顾忱不太擅长玩游戏，可现在又没什么事情，犹豫再三后点开了那个可爱的图标。

灯光昏暗的走廊上，面前不时有工作人员走来走去。

顾忱在有人的时候看起来温温柔柔没有脾气，再加上人也好看，总不自觉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但当他只剩下一个人，尤其是这种昏暗的角落中，身上就开始不自觉地弥漫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死气，像极了那种长时间躺在病床上行将就木的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冰冷夹杂着枯槁的味道，

直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匆匆跑过，这股气息被突然闯入的人冲散，下一秒，顾忱手心一空，手机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明灭的光投射在一道黑色的身影上，照亮了那个人惊讶的脸，紧接着就是‘啪嗒’一声，屏幕紧贴在地上，光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连忙弯腰将手机捡起来，一边道歉一边将手机捡了起来。

不远处的灯光打在那人身上，身高腿长，一身漆黑，裤子上挂着一条暗红色的装饰方巾，脖子上则配了一条比较细的链子，弯腰起身的时候来回晃荡，被光线一打，晃得顾忱下意识一缩。

他对金属链条有些恐惧，早年严重的时候看过心理医生，这些年好很多了，至少面上能控制住情绪，不至于让人察觉到不妥。

顾忱身上还留有冰凉的气息，垂眼忍着心中的不适看向手机，亮着的屏幕上出现了几道裂纹。

他下意识想说一句没事，刚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略有些诡异的手机光线下竟然也能展现出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