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个小时，他才停下来。

哗！

无字书又翻开一页：“说出你想知道的秘密。”

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水光，嗓音变得低沉，充满了无形的力量感：

“我想知道顾白的信息，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这一次，无字书没有立刻回应。

足足过了几分钟。

哗！

它终于翻开下一页。

“不可知。”

老人眉头紧锁，随即又舒展开，叹息道：

“果真是模因么？”

他摇摇头，开口道：“我想知道多面怪的来历！”

哗！

书页翻开：“说出你的秘密。”

老人沉默良久，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熟悉的缅怀之情，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十三岁的时候，喜欢坐在我前面的女同学，她的头发很漂亮，下午的阳光照在上面，就像一根根琥珀，黑色的大眼睛，纯净透彻....”

静谧的走廊里，老人苍老怀念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但这本该温馨感伤的一幕，联想到之前的画面，却显得无比的诡异。

半个小时候。

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停下了诉说。

哗！

书页翻动，凸显出一行行文字：

“多面怪，为陨落之模因千面神的残骸，已彻底消亡。”

听到这个消息，老人似乎不太意外，自言自语：

“难怪看起来那么眼熟，原来来自那一尊模因。如此珍贵的材料，太可惜了...”

他肉痛的摇了摇头，然后温和的注视着无字书，轻声道：

“谢谢你又停了两遍我这个老东西的唠叨，但是我真的很怀念她，不能让给你....”

说完。

他转过身，离开走廊。

灯光下背影，愈发显得佝偻。

......

楼上会议室。

正在打瞌睡的第一理事，忽然一个踉跄。

他茫然的抬起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巍巍颤颤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字条，开口说道：

“会长有话说。”

静！

原本有如早上七点的菜市场，一下子变成了坟场。

静得落针可闻。

屏幕上的这一张张，都看了过来，看向那只手上的纸条。

第一理事扶了扶老花眼镜，一字一字的念道：

“真诚交友。”

“等价交易。”

屏幕上的几十张脸，齐齐一愣。

但无人再开口反对。

屏幕上的画面，络绎暗下，彻底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