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留下意味深长的话，似乎并没打算把话说明白，不等她回复转身就离开了。

人类与垃圾这么抽象比喻她怎么能听懂？她也不顾自己正在头晕眼花就追了上去。

“什么意思？你和杨君不是一起的吗？”看着月月神色在自己说道一起二字时略有不爽，她又继续补充道：“你瞧不起杨君？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知道这二位都不简单，但是月月目前跟踪自己，对她的计划估计也知道了一二，但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她还是觉得完全站在人类立场的杨君更棘手。而月月给她的感觉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亦正亦邪。

“你没看过我的脸吧？你怎么一睁眼就认出来了我？”月月恢复了往日与叶琦雯交流时的亲和口气，避开了她的问题。

“我记得你的声音，虽然刚才和以往不太一样。”她一愣，发现竟被月月扯开了话题又继续问道：“杨君难道也在跟踪我们？”说完便警惕的四处张望起来。

月月看她这样实在有些烦了回答道：“我帮杨君监视你，他帮我做别的事情。你放心吧，我帮你瞒的好好的。”

令她不可置信，月月“中立”的程度比她想象中更夸张。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要做的事情很...”她没继续说下去。

“我想帮谁就帮谁。”

看着月月轻佻的态度，她皱了皱眉转身离开，去自己的下一个地点。月月的不定性还是让她感觉危险。如今阵法布置了三分之二，她唯有加快进度，真正的成功来临时，她才能安心。

又过了几个月，她的路线规划的很清晰，目前据点边缘和比较偏远的地区她都已经布置完毕，不算多的住宅区也在这几个月艰难完成，因为这里居民多，她蹑手蹑脚又更显可疑。所以耗费了比较多的时间和精力。

就算诸多不便，她也一天天把范围缩小，剩下的目标就是学校和福利院。

经常不来学校，老师也懒得联系福利院了。

她没有和叶叶一起，不用和她贴的近，所有人都替叶叶高兴。

叶叶一直很担心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叶叶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变化，这感觉就像那天妖娆的恶魔，那恶魔虽然言语和神色都风情万种，但是心却是冷的，感受不到温度。而现在的1027站在身边，那感觉如出一辙。唯一不一样的就是1027没那么让自己恐怖。

在叶叶走进教室看到早早就来了的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对她的疏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贴近不是吗？”

心里蹦出了这句话，让叶叶更难受了几分。调整了情绪继续凑上去，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不是叶琦雯习惯了这样做。而是曾经的1027对叶叶来说，是有温度的。

“77，你今天怎么来了？”说完坐在旁边笑呵呵看着她。

从叶叶进教室她就感知到了，包括叶叶的每一个小表情，她现在只觉得和叶叶靠的太近影响自己的计划。她只想早点完事最后带着叶叶离开。

今天叶叶的怪异她也感受到了一二。尽管叶叶在她心中的位置非比寻常，但是她还是比较直的。无法看出叶叶的烦恼。

“想来就来了。”这次的冷场，叶叶没有活跃气氛了。无论尝试多少遍叶叶都知道1027的心好像生病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会一步步走到这里。

叶叶坐在旁边，忧心忡忡。

而她在思考这个学校的阵法布置。小学中学大学食堂操场体育场等等，不同的分区，如果要造成大量伤亡那么一个学校她需要布置阵法的地方不少。

思索了一下，又算了算发丝的数量，最终决定只在三个教学主楼内布阵，剩下的发丝还要留给福利院。炸不到的就烧死好了。

两人冰封般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刘建南就走了进来，他刚才就看到1027走进校门，结果跟丢了。问东问西终于问到了教室。不找麻烦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