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睁着眼睛呢。”东东打报告,还学了张德柱的样子,“这样!”
“去,叫你叔过来。”翟明翠说完,又直接道:“算了,我去吧。”
张德柱和东东学的一模一样,双手放在后脑勺枕着,一双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天花板。
“你没睡啊。”翟明翠开门进去,东东这个小尾巴也跟着。
“哦。”张德柱依然躺着。
“德柱,你和你媳妇,没事吧。”翟明翠说,“怎么还不回来?都住了几天了!”
“没事,我俩有啥事啊,啥事没有。”张德柱说完,看向翟明翠,“妈,你别瞎想了。”
“没事还不回来?”翟明翠走出去,念叨着,“这橙花怎么了,都住几天了。”
中午,张德柱起来吃完午饭,骑车出去了。
没去哪儿,去了电影院。
今天周日,电影院人多,大白天的已经排了好多人等着买票。
张德柱把自行车往路边一放,蹲在马路牙子上往售票口瞧。
魏橙花正低头卖票。
说过她很多次了,卖票要抬头看人。
可她说脖子疼,就不愿意一低一抬的,就一直低着头,问看什么?看哪场?几个人?
然后收钱,撕票。
今天人多,魏橙花撕了不知道多少票了,一看留下的票根,厚厚一摞。
她抬头动了动脖子,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一抬头,就看见路对面蹲着的张德柱。
魏橙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还真是。
“同志,我的票。”
外面买票的等着拿票呢,一直等,里面的售票员手里拿着票,就是不递给他。
“催什么催,少不了。”魏橙花把票从窗口扔出去,看一眼后面,还有好多人。
她觉得,这队卖不完呢,张德柱一准就走了。
他哪有什么耐心等她。
从来没有过。
魏橙花心里就更乱了,这可咋办,在娘家住了这么多天,都没见张德柱来接她,这总算来了,还这么多人买票。
可没人能替她啊,还不到接班时间。
魏橙花手里的动作加快,赶紧喊:“后面的。看哪场,几个人?快点。”
原本要卖十分钟的,魏橙花这次花了五分钟就解决了。
排老长的队伍总算没人了,她瞥一眼张德柱,还在。
魏橙花低头看一眼放在售票台上的小镜子,整了一下头发,又往耳后掖了掖,想着,张德柱该过来了。
她美滋滋的等着,还在想,张德柱一会儿来求她回去,她应该怎么拒绝,怎么甩脸子。
可等了两分钟,张德柱依然蹲在对面。
魏橙花心想,我再等你几秒。
没等几秒,等了好几分钟。
魏橙花感觉自己的凳子着火了,烧屁.股。
可对方依然在那里蹲着。压根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魏橙花噌一下站起来。
她推开里面的小门,然后往外走。
马路牙子上,张德柱一下就站起来了。
魏橙花心想,小样吧你,我这一来,你不是还得站起来。
装什么装!
可魏橙花接下来愣住了,只见张德柱一转身,就往另一边跑去。
完全不是冲她来的。
“哥!”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两本年代预收文,大家喜欢的话去收藏一下吧。
《小姨凤霞》
文案:
褚凤霞回想这一生,她年幼丧父,两姐一弟,与母亲相依为命。
十八岁那年,和风流倜傥的许文彬一见钟情,结为夫妻。
可没过多久,许文彬突然失踪。
五年后,褚凤霞牵着许童的手,回了娘家。
之后的时光,她撇下儿子再嫁离婚,三嫁丧夫。
如果可以重来
……
凤霞再次睁开眼睛,是她刚回到娘家的那一年,说亲的已经踏进家门。
媒人嘴角有痣,叮嘱许童:一会儿人来了问你叫凤霞什么,千万别说错喽。
许童看看褚凤霞,眼睛眯起来:“我知道,叫小姨。”
褚凤霞:“胡说八道,我是你妈。”
许童十分委屈:“不是你让我叫你小姨?”
“那是以前。”凤霞摆摆手,“从现在开始,就叫妈!”
《八零之万水千山走过》
文案:
辛年一把年纪了留着男孩头,背着帆布包。从大院经过,门口的大爷大妈偷偷议论:这都四十了,还是老姑娘呢,可怜啊,又得了不治之症。
虽然是老姑娘,又生了病,可她享受过人生,一点都不后悔。如果非要说一样后悔的,那就要从刚刚搬来的那天说起。
辛年拂过洗得发硬的帆布包,上面还留有洗不掉的油漆印迹。那是三十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大院的孩子们,其中的三个混世魔王留下的。
从那天开始,辛年和他们的纠缠就没有停下过。
有时候辛年总想,如果当初她伸出手,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辛年缓缓闭上眼,耳边又传来嬉笑声:“辛年,走啊,上学去。”
可这一次,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