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接下来教你写你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宋颐被她这副认真可爱的模样萌化了,凑近她亲亲她香香的脸蛋,又带她写了个玉字。
玉娘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花香味,可他总想不到是哪一种花。
只是临摹了几遍,她就画的有模有样了。
“娘子厉害。”玉娘是聪慧的,他一直都知道,
“那还用说。”
宋颐让她在旁桌认真练习,自己则端起了科举要考的书来看。
童生试快开始了。
这一次,他比以往更加渴望能考中,取得功名。
没有观众,李玉婻也懒得装文盲,她瞟了认真读书的宋颐一眼:“夫君,是不是快考试了。”
“对,还有两个月不到。”
“我听刘妈说,你得罪了知县大人的儿子,会不会县试让你去不了啊。”
“没事。”
宋颐放下书,对她一笑,璀璨明亮。
李玉婻赶忙移开眼睛,又听他说:“我拜托怀素先生帮我写了介绍信,到时候会有人帮我的。”
“那就好。”
综合最近的了解,李玉婻对宋颐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
宋颐是个读书人,长相俊美,还有男子气概,知书达理,尊老爱幼,不歧视人,踏实肯干,刻苦认真,又懂得担当,富有责任,对了,器大活好。
可她还是发现了宋颐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有时会表现出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固执。
他太把某些理想性的东西放在心上了。
如果宋颐选择走仕途,那么这一点一定要改正,人可以不圆滑,但做事要圆滑,是她多年斗争一切得出的真理。
既然她也快要回去,对于他这段时间的伺候,也算满意,不如走之前就免费给他上一课。
她放下笔,依偎在宋颐身边。
宋颐立马放下书,手臂一揽,将其揽入怀里。
李玉婻靠在他胸膛上,“夫君,玉娘的学问不如夫君,但是夫君也有一些事情不如玉娘。”
宋颐一听乐了,手指轻轻攥着她肉感细腻的玉碗,捏了捏:“那是自然。”
“夫君,不管是你上次童生试被拒,还有最近打了宋宝成这事上,都有些冲动了。”
宋颐没吭声,当年宋宝成跟知县大人的儿子一丘之貉,给他摆了一道,当初年少轻狂,他丝毫没怕。
至于前些日子打了宋宝成,他亦不后悔。
他看到宋宝成欲要对玉娘动手动脚时,当时一股子气从脚冲到脑,他根本无法控制,甚至想让宋宝成死。
他不容许任何人碰玉娘。
见他不语,李玉婻安抚的顺了顺他心脏的位置。
“夫君,或许怀素先生有哪位门生做大官,给你写了这个,可大官不如现管,在靖城县这个小地方,知县就是天,一切他说了算,有那封介绍信,他也可以找个理由把这事推了。”
宋颐眸光闪了闪,刚才那么说,他含着些安慰她的意思,这封介绍信到底有没有用,他也说不准,想不到玉娘竟一眼就看出这里面的事。
“鸡找鸡,狗找狗,宋宝成的狐朋狗友肯定跟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时候,我们花点钱或者投其所好,这件事说不定就这么过去了,还能避过知县大人,你说是吗?”
宋颐喉结微滑,“可我也看不惯我们辛辛苦苦挣得银子,白白给了他们。”
李玉婻笑着从他臂弯起来,亲亲他的嘴角:“如果你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年三公主李玉奷欺辱他们姐弟俩,故意刁难他们,需得她亲手跪下给李玉奷奉茶才给他们书本。
她倒是无所谓,有没有书都行,但熙儿不能没有。
她跟熙儿约定过,他们要同心同德,携手一起成为皇城最尊贵的人。
跟这个目标相比,只是跪下给李玉奷奉茶,又算得了什么。
甚至都没有在她心理上留下过什么痕迹。
宋颐的眼神奇亮。
他为玉娘这句话触动不已。
如果跟他与玉娘的未来比,送些银两给他们,投其所好,又算得了什么。
李玉婻见他听了进去,又讲了之前他打宋宝成那事,桃鸯是怎么替他们处理的。
“听娘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玉娘,为夫受教了。”
李玉婻笑笑。
得意去吧,这个真谛,她可从不外传,就这一点,她就能心安理得将宋颐踹一边走人。
宋颐继续读书,李玉婻在小书房四处玩,有时还故意找找存在感,都被宋颐忽略。
直到她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
她拿着那本书到宋颐跟前,指着赤果果的三个大字,天真的问他:“夫君,这是本什么书啊,为什么里面有不穿衣服的小人?”
宋颐只看一眼,脸上就绷不住了,他想夺过那本书,不料玉娘早有准备。
最后,宋颐脸不红心不跳的指着那三个字教她认识。
“防中暑,文如其名,是讲如何预防炎热天气人昏倒的医术,这本不适合你看。”
看他将此书收回,李玉婻忍着笑:“原来是防中暑的呀,夫君好厉害,还会医术。”
“……随便看看。”
怪不得他最近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