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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技班 (7)

他在院里晾晒衣服时,摸了摸桃花的衣服已经晒干就帮她将衣服收了起来,他平时和小师姐桃花经常呆在一起,她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候可以说用亲密无间来形容,有一次桃花因为不小心弄丢了师娘的水烟壶被师娘罚她在水缸上倒立两个时辰,荷花偷偷换上桃花的衣服,将倒立了两个时辰的桃花换了下来,自己在顶替她完成了剩余的时间,这事师娘在房间里楞是没有看出来,因为他俩的身体体型太像了,后来师娘做衣服都是照他们中任何人一个尺码做两套就可以了,荷花在平时有个什么好东西总会和她分享,她们之间年纪只相差二个月,而且都是湖南老乡自然好的没话说。

有一次桃花向荷花说起自己的身世,她说只记得家在湘南那边,具体哪里跟本就不清楚,她是被人贩子给卖来的,为此他也为桃花的身世流了泪。荷花突然想起昨天给桃花说故事的情形来,如果桃花今天不去的话他还可以给桃花好好讲讲昨天没有给她讲完的故事,桃花非常喜欢听他说故事,她是小荷花的忠实听众,可惜今天桃花也跟师娘她们去赴宴了。等到一更天时大伙都回来了,但他却突然发现二师姐秋菊却没有回来,师父师娘喝的酩酊大醉,看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他忙过去帮忙和师姐一起将师娘扶到床上躺下,而师兄和光头师父则将师父抬到了太师椅上躺下,他忙把桃花拉到一边问她二师姐怎么没有回来?桃花神秘地告诉他:“二师姐秋菊被当地一个乡绅看上了。”

小荷花小声问:“难不成去给人家做小老婆?”

桃花看了看周围,小声回他说:“你以为呢?不做小还能做大啊?不过呢,那家里蛮有钱的,光给二师姐的见面礼就是值一百个大洋的玉镯子呢!”

“啊?我开玩笑的,还成真的了?那,那二师姐愿意吗?”小荷花问道,

桃花笑了笑:“傻丫头,有什么不愿意的?反正嫁谁不是嫁,再加上那财主也不是很老啊!他特别看重二师姐会识文断字,看样子非常喜欢二师姐呢,反正二师姐这回是去享福咯!”

桃花还笑小荷花这傻丫头会预言呢,小荷花很茫然地点了点头。

桃花也有些醉意说:“师妹,我今天也喝多了,走不动了,今晚我就和你睡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说完就爬到荷花的床上躺下。

“啊?不行啊,唉,你怎么还躺下了呢?真拿你没办法,先起来,脏哦,算了,我先给你打水洗脚吧。”小荷花有些不知所措,

“好的,谢谢师妹持候!”桃花确实看得出有些醉了,梦呓一样的说话。

小荷花到厨房里打来热水,回来看到桃花早已经在他床上睡着了,就蹲下身子将桃花的鞋子脱去,草草帮她洗了个脚,然后扶她到床上躺好给她盖上被窝,自己远远地和衣躺在床边,与桃花足足隔了一个人距离。

迷迷糊糊中小荷花进入梦乡,他梦见自己穿着大花裙子,他坐在梳妆台前面师母为他梳理着长长的秀发,接着还为他脸上化妆,给他披上盖头,然后师姐们扶他走上花轿,外面鞭炮齐鸣,他坐到花轿里送到一个大院门口,对方接亲的人把他的手接过来,轻轻扶起他来到大堂,然后是拜堂,听到有人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在洞房里,自己的盖头被一根秤杆轻轻挑起,新郎是?新郎是师父!

“啊!我不要嫁人!”自己被吓醒,眼前一片漆黑,除了桃花师姐轻轻的鼾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原来是场噩梦!他继续躺下看着屋顶,这一下他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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