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边轻轻抚摸剪下来的这根粗辫,一边说:“一根辫子换一个儿子,你还觉得不划算吗?”“还有一个女儿!”腊梅也赶紧接话。
“啊?”玉萍惊呆了,然后来回看着她两个师姐,“想不到我有这么厉害啊?值得!值得!”随即就在每个人脸上狠狠得各亲了一口。
桃花赶紧把她推开说:“讨厌!”用衣袖抹了自己刚被亲过的脸蛋,腊梅倒是似乎很享受的表情。桃花看到这情景就怪腊梅:“大师姐啊,就这么算了?太便宜她了吧?”
玉萍乘机就坐在她们两人中间,一边搂抱一个说:“不便宜,不便宜!有谁得到过我范美人的亲吻啊?不信你们到医院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冷美人?”
腊梅说:“什么?我想起来了啊,你就是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院花?”天啦,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桃花问腊梅:“什么院花?还满城风雨?我怎么不晓得?”
腊梅说:“师妹,你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啊,眼前的这位范玉萍,范大夫就是前段时间让省府的朱秘书长儿子和警察厅的陆处长在街上打架的罪魁祸首,这事我还是听你老公说的呢?真没想到啊,师妹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医生,又摇身一变成了院花,最后还成了狐狸精,哈哈哈哈!”
范玉萍赶紧扒在她们肩膀上解释说:“没这么回事,我才是最委屈的!”
桃花看着她扒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恶狠狠地说:“哼!是不是还想让我再剪了你的小辫啊?”听到这玉萍赶紧用手护住挂在胸前的辫子,摸了摸脸说:“你下手怎么这么狠?你看看我的脸被你打成什么样了?亏你也下得起这么重的手?...”还想说什么可又怕桃花对她的头发下手就赶紧收了口。
桃花仔细一看玉萍脸上真的结结实实留了好多红红的手印,心里委实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马上收起那怜悯脸色说:“我还是不解恨!”就张开嘴巴来咬她的手臂,玉萍发现情况不对赶紧想溜,立马觉得头皮一紧,发现自己头上的辫子被桃花牢牢拽在手上,桃花紧紧拽着玉萍的辫子说:“还想跑?我就拽着你这根大辫子!以后要是还想跑,我就把你剪光了,让你去做和尚,不,做尼姑去!”
“好了,好了!”腊梅来打圆场,就对玉萍说:“说说你这些年的情况吧!”
玉萍早就把瞎话编好了,她可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曾经到日本人的学校里读过书的事情,免得节外生枝,于是先从湖南郴县这边的情况说起,如何逃到上海,如何顶替了范玉萍上学,又如何在上海读了医学院。除了这段是真的,后面就编瞎话了,说自己就读了4年,就去了医院实习,在上海的医院工作了几年,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被师娘他们找到自己,在医院里曾经救助过一位病人,那个病人是一个议员的丈母娘,就特意把自己推荐给了她女婿,后来刚好湖南省里医院这边在引进人才,这才有机会回长沙的,她还到处托人打听桃花的事情,可一直没有消息等等。中间还动情地流了许多眼泪!惹得两个女人陪着她流下了眼泪。看来女人还是好骗。总算是蒙混过去了,看来范玉萍这些年的没有白混。
腊梅说:“难怪啊,秦壶和师娘那会儿突然对我那么警惕起来,还好我当时反应得快,不然啊后果不堪设想啊!要是慢了点连恐怕连思荷都没了!”腊梅现在想起都觉得有些后怕。
桃花问:“我听说你还有一个有权势的老舅啊?真有本事,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要想蒙混过去,老实交代!”
范玉萍说:“哦,那是我救助的老太太她女性的舅舅,他怕我在这边没有熟人怕我被欺负就引荐了我认了这个舅舅,那当不得真的,可是这话千万不能对外面说啊!”
桃花说:“就你事最多,师姐,你看她这鬼样,别说思荷这丫头真的像她!”
范玉萍念着这个名字:“思荷?思荷这个名字不错,是我们的女儿吗?师姐,她漂亮吗?长得像谁?”
腊梅说:“你没听桃花说啊?”
范玉萍高兴地说:“真的?那快带我去看看......”
这时范玉萍突然感到耳朵一紧,就连忙向桃花讨饶说:“老婆求你放手,我错了!痛,痛!”
桃花恶狠狠地说:“谁是你老婆?你只关心你女儿,那我儿子呢?”
好不容易等桃花放手范玉萍揉着耳朵说:“我儿子肯定过得好,有师姐你呵护,而且还有佣人伺候着。”
桃花惊讶地问:“你怎么晓得颐和有人持候?你居然还调查我了?说!不说清楚我把你耳朵拧下来!”
范玉萍继续揉着耳朵说:“我不是当年在郴县的时候偷听了秦壶和师娘的对话才得知的嘛,他们说你嫁给了一个姓齐的大官做姨太太,还说那个姓齐的非常喜欢你,我还以为....”说到这范玉萍连忙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