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昭拔剑在手,怒指前方。
蒙恬长刀在手,喝道:“大秦铁骑,随我杀!”
铁骑滚滚,加速而上。
转眼间,蒙恬最先冲过了护城壕,踏上吊桥。
他长刀一扫,将两边试图拉起吊桥的江东卒,尽皆斩翻在地。
江东军无不惊恐,纷纷后退。
蒙恬则趁势冲进壁门,手中战刀狂舞,将挡路的十余名江东卒,如草芥一般斩翻在地。
他凭一己之力,拒住了城门。
“是那嬴昭的骑兵!”
“他们不是在合肥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主公已经败了吗?”
江东军惊恐后退,惊叫纷纷,一时间军心大乱。
孙翊已飞马下城,来到了城门前。
当他见蒙恬一人,竟将他的士卒杀的连连后退时,立时被激怒。
“他只一人而已,给你杀上去,夺回北门!”
孙翊长枪一扬,厉声喝道。
江东士卒在他催动下,只得鼓起勇气,喊杀着朝蒙恬冲去。
“蝼蚁,找死!”
蒙恬不屑一哼,长刀如电狂斩。
迎面而上的江东卒,如蝼蚁一片,成片成片被斩翻在地。
无人能挡!
身后的大秦铁骑,如洪流一般,灌入了濡须坞。
铁蹄所过,一命不留。
顷刻之间,数以千计的江东卒,便被辗到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随后便是崩溃。
军心瓦解的江东军,向着南门江岸方向,望风而溃。
“叔弼将军,敌骑来的太快,已冲进城门,我们挡不住了,速速弃城撤往江上吧!”
蒋钦惊叫道。
孙翊咬牙道:“这濡须坞中屯集着我军全部粮草,我若是失了,如何向大哥交待!”
“可将军若不撤,不光粮草守不住,还要死在这里啊!”
蒋钦几乎是哭腔劝说道。
孙翊打了个寒战,蓦然省悟,急叫道:“全军从南门撤出,从渡头撤往长江。”
他拨马便走。
晚了。
蒙恬一双虎目,早已锁定了他。
“你逃得了吗!”
他一声虎啸,纵马辗出一条血路,顷刻间追到孙翊身后。
孙翊觉察身后杀声袭来,不及多想,急是回枪抵挡。
枪锋尚在半空,蒙恬手中血刀,已先行斩至。
“咔!”
孙翊一颗人头,飞上了半空。
“叔弼将军——”
蒋钦一声悲愤大叫。
他却不敢停步,只得强压下悲愤,策马落荒而逃。
濡须坞北门之上,秦字战旗已飞扬而起。
嬴昭策马入坞,扬鞭喝道:“传令下去,给我追往渡头,不得放过一名江东卒!”
杀到眼红的秦军铁骑,踏着敌军尸体,穿过濡须坞,朝着江边滚滚辗去。
坞壁南,渡头。
数十艘粮船,刚刚登岸,正在源源不断卸粮。
一艘南下的战船,也在渡头靠岸。
周瑜下了战船,登上渡头,一路向坞壁而去。
“十万斛粮草,足够我们吃上半年之久。”
“嬴昭,我就不信,你能在合肥跟我们耗半年。”
“你夺了我的小乔,还伤了我的伯符,嬴昭,我周瑜必叫你以性命偿还!”
周瑜心中暗暗算盘,嘴角悄然钩起一抹阴冷。
他正神思时,前方尘雾滚滚,一队败兵仓皇而来。
为首一将,正是蒋钦。
“蒋钦,你为何这般慌张?”
周瑜眉头一皱,大声喝问道。
蒋钦勒住战马,颤声叫道:“都督,大事不好,那嬴昭骑兵突袭,叔弼将军被斩,濡须坞失守了!”
“什么?”
周瑜愕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