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昭负手而立,欣赏着蒙恬的杀戮盛景。
“吕蒙,从今日起,你官升偏将军,爵封九等,赐田三千亩!”
嬴昭看一眼吕蒙,许下封赏。
吕蒙惊喜若狂,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
要知道,他先前官职不过是一别部司马,往上还有都尉,校尉,中郎将,裨将军等五六级官职,才能到偏将军。
嬴昭只凭他这一件功劳,竟连升他数级,直接封他为偏将军。
还封九等爵,赐田三千亩!
这封赏之厚,几乎令吕蒙不敢相信。
愣了半晌,吕蒙方才回过神来,忙是朝嬴昭深深一拜:“多谢公子赏赐,我吕蒙必当为公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嬴昭微微点头。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几名士卒将一位骂骂咧咧的年轻敌将,押解上城楼。
“禀公子,蒙将军活捉了敌将周瑜,特献于公子处置!”
周瑜?
嬴昭眼眸精光一闪。
他此行意图,原本只为攻取濡须坞,烧了孙策粮草。
斩杀孙翊,已经算是意外收获。
没想到,竟然还撞上了周瑜也在这里,顺势将之俘虏!
这还真是个意外之喜。
“你就是江东周郎?”
嬴昭目光如刃,冷冷俯视伏趴在地的周瑜。
周瑜挣扎着站起身来,昂然道:“我就是周瑜,那又如何?”
他话音方落,蓦然间瞧见,吕蒙竟然也站在嬴昭身边。
看那样子,吕蒙分明是降了嬴昭。
“吕蒙,难道是你为他带路,瞒过我们沿途耳目,偷袭了濡须无坞?”
周瑜激动的喝问道。
吕蒙也不屑隐瞒,坦然道:“没想到,我不光做了向导,这奇袭濡须坞之计,也是我向公子所献!”
真相大白。
周瑜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冲着吕蒙大骂道:“吕蒙狗贼,伯符待你不薄,你焉敢叛他!”
“待我不薄?”
吕蒙脸上燃起怒火,厉声道:“当日韩当被斩,他牵怒于我,将我踢下战船,险些命丧于江中,他这叫待我不薄?”
周瑜哑然。
当日孙策踢吕蒙下船之事,他也曾听闻过,却并未当成一回事。
毕竟,吕蒙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别部司马,根本入不了他这水军都督的法眼。
他却万没料到,正是这么一个小人物,成了左右胜负的关键。
周瑜蓦的握紧拳头,眼神既是愤怒,又是懊悔。
“周瑜,孙策论气量,论武略,皆远逊于我们公子。”
“你效忠于他只有死路一条,何不归顺公子,助他成就大业。”
“他才是值得你效死的真正雄主!”
吕蒙钦佩周瑜的将才智谋,便想替嬴昭劝降。
只是他这劝降,在周瑜听来,却是莫大羞辱。
“我周家何等名门望族,区区一介海贼,岂配做我的主公!”
“吕蒙,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做那无耻的叛——”
一个“贼”字未及出口。
嬴昭佩剑出鞘,毫不犹豫的横斩而出。
“咔!”
一声闷响,周瑜人头滚落于地,表情定格在了愤怒傲慢的一瞬。
“自以为是!”
嬴昭俯视着周瑜尸骸,冷眼讽刺道。
一旁吕蒙看懵了。
周瑜这等家世显赫的人物,嬴昭竟视若草芥,根本不屑于招降,说杀就杀。
“我这位新主,果然如传闻中那般,视世族如草芥!”
“他与孙策之流,当真是截然不同啊.....”
望着地上周瑜的首级,吕蒙暗暗惊叹。
“传令,将濡须坞中的粮草,一把火给我烧个干净!”
“再将周瑜首级,悬挂于城楼之上,留给孙策一个血的警告。”
嬴昭血剑归鞘,转身下城而去。
不多时,滚滚浓烟,便在濡须坞中升起。
周瑜血淋淋的首级,也被高高悬挂在了南门城楼上,面朝滚滚长江。
嬴昭则率得胜的大秦铁骑,一路望北,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