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不开心的事情,在说些其他事情吧。
在德姆斯特朗的阿迩写信给我们,想要一些带有家族象征的挂件,恰巧我们在庄园的阁楼中找到许多老旧首饰,便拿出一部分首饰重新熔化打造。结果你猜怎么着,硫提议给每位女生都备上一份,但妖精工匠最终锻造了十件饰品,恰巧符合我们的人数。我们便决定一人一件,既代表沙菲克的象征又代表了我们穿越者的身份。
硫挑选了两条项链,她和赛文一人一条。巴菲特选择领针,拿走了耳坠和发箍寄给阿迩与伍妮。我则选择了戒指。剩余的四件饰品分别是一枚戒指、一对手镯、一个胸针和一副袖扣,应该会稍晚会儿送到你们手中。
如果可以,我希望阿什选择戒指,因为我也选择的戒指。
OWO~
悄悄说一句,当时就是看到戒指有两个才特意选的哟。
好兄弟就该有一模一样的象征首饰!
对了,对了。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我们在庄园阁楼中发现许多损坏的油画,全部都是无法看清画中人物样貌的肖像画。
其中,最大的一副是两个人分别穿着黑白长袍并排站在一起的油画。因为面部被故意割坏,我们无法判断肖像中人物的身份和性别,只辨认出人物背后的场景是沙菲克庄园的书房。
虽然拥有相关身份的记忆,但从这几天调查沙菲克庄园来看,我们的记忆也并不是全部的,对先辈们的记忆非常模糊,只知道存在这个人,但不知道他们的姓名样貌,更加深入的东西更是一概不知。硫查询过去的书籍,发现书中只会提到沙菲克家族如何崛起,为何销声匿迹,又是对巫师界做出多少特别贡献,鲜少涉及家族内具体的人名及其故事。
也许这幅画中的人物就是上一代庄园的主人呢,也就是我的父母,阿什的祖父母。
啊,你瞧我这记性。
说到祖父母,阿什知道九号并非你的亲叔叔吗?
不,这样说也不准确。
准确来说,九号和我们有血缘关系,但并非一脉传承。因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她母亲之名并不会出现在族谱上,就是那种包养关系,你懂吧。
这就是为什么我和巴菲特明明同岁,却相差了三个月。
不过这算家族秘闻了,没有外人会知道,哈哈哈哈。
六号与我深扒出这层关系时,可是吓了一跳。
我没有询问过巴菲特,但想巴菲特也不会在意这种事情,毕竟我们不是真正的沙菲克。
但又不得不感慨一句,历史书上的贵族老爷们都有一段风流情史,魔法界的巫师们也学的有模有样啊。
还有还有,阿什对于霍格沃兹的饮食还习惯吗?
我最近特别怀念家乡的美食,幸好庄园的厨师会制作一种德国饺子,他们称为Maultasche,虽然口感比不上正宗饺子,但也算解馋。
如果阿什感兴趣,我可以给阿什邮寄一些。
说到这里,就要与阿什道别了。刚才他们一直敲门提醒我四点以后的安排,真是让人写信也写不痛快。
真希望早点见到阿什qaq,这样也不用来回写信折腾了。阿什一定要写信给我啊!
挚友,拿破仑。】
文字到这里结束了。
你合上拿破仑寄来的信件,指腹按压着蓝色鸢尾花火漆印,把它们统统放入长袍的内口袋中。
阅读完后,你明确地知道了三件事情。
一,赛文疯了,间歇性出现幻觉。
二,不久后会收到象征沙菲克家族的首饰。
三,亲一代同学们获得的记忆也有缺失,他们没有上一代人之前的详细记忆。
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耳中传来的依旧是热闹的进餐声。望着各个长桌上十一岁学生们花朵般的笑脸,脑海中却浮现出七号赛文的形象,你对她的模样,只有穿着蓝白色校服的身影。
你记得她不怎么爱说话(或许性格外向,只是和你不熟悉才不怎么爱说话)你与她接触太少了。
你突然发觉根本不了解赛文。对于其他九名同学,你并非全部熟悉了解。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此时知道她间歇性精神异常后,你没有难过的原因,只是可惜她的遭遇,顺带烦恼为什么穿越后的事情越发复杂。
九号巴菲特被记忆同化人格。
六号硫自称认知没问题,但行为也受到了记忆的影响。
七号赛文,更是因为记忆造成幻觉。
如果给大家施法一忘皆空,是不是就能好转呢。
你简单敷衍地吃了几口食物后,与斯豪离席途中对万斯和巴尔比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随后站在礼堂外的走廊中等他们。
此刻还是用餐时间,走廊中除了灯火交织的明暗外,别无他物。就连珍珠白的幽灵都不从这里经过。
在万斯与巴尔走出来后,你面色平淡没有悲伤,就像是闲谈般把信中的三件事情告诉了他们。
你并没有让他们看信件,更是抹去了赛文发病期间的胡言乱语。
可就是简单的说了几句有关赛文病情的叙述,万斯已经控制不住泪花,她抓着你的袖口急切关心的询问赛文多久能好转,需要帮忙吗。
万斯是个特别感性的姑娘,她不希望看到大家有悲伤痛苦的遭遇。
你安抚她,微笑着说没事,“或许是因为接受到的记忆太多导致的生病,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硫的信件也提到这件事情了,看起来还蛮乐观的,你不用担心。”斯豪把手插在口袋中,耸肩道。
万斯这才放下不安的心情。
其实也要感谢硫,她先前信中一笔带过赛文生病的事情,你今晚再次提起赛文的病情,让大家并未过度紧张。
礼堂的大门被人推开,有学生三五成群地走出来。
你没有再聊其他事情。
马尔福途径走廊时看了你几眼,随后加快步伐,带着他的伙伴急匆匆地前往公共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