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很美的名字，以前看宇宙史书上记载，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地球的蔚蓝星球，那里好像有个地方，在某个时间段，就叫这个名字。”苏果儿若有所思地感叹着。

我去！我这个女儿记忆力也太强大了！宇宙史书啊！浩如烟海啊！一个朝歌她也能记住！这超强的记忆力难道真得是随我吗？

“那您能再和他们取得联系吗？”苏果儿的眼神十分迫切，心想着，父亲果然像母亲口中说的那样，是无所不能的啊！

“我可以试试，你说的晶体，我也知道，之前和朝歌联系就是将晶体放到长老院我审判室的权杖上。”

但是！楚阳想起来了，自己自我驱逐的时候，为了不让其他长老得到自己的能力，把权杖上的晶体销毁了。

“权杖上的晶体不存在了，不过我想，只要能在地下城上找到哪怕一块，也可以。”楚阳说道。

“但是去地下城，十分困难，在您被驱逐之后，长老院就勉强了边境的守卫，现在越境实在太难了。”

苏果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说，“爸爸，其实，就算是二向箔来了，地下城的人民也是安全的。”

“为什么？”

“因为地下城的人民在长期进化中，已经拥有了在二维空间生存的能力。所以，二向箔是否攻击塔卡星，对他们影响不大。”

这样来说，对于地下城的人民，二向箔攻击塔卡星，反而是好事！可以替他们解开长期以来被异能人压迫的命运。

“爸爸，外婆和妈妈的很多家人，还在地下城。”苏果儿时常感到无力。智慧又有什么用，博览群书有什么用？超凡的记忆力，又有什么用！即便是再努力，也无法突破塔卡星的人种限制，妈妈的家人多年来仍在地下城受苦！

每次一想到这，苏果儿就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十分绝望。

“孩子，你要知道，你身上不需要背负那么多。”楚阳心疼地看着女儿，她不过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却要考虑这么多，甚至把整个家族的命运抗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爸爸，可是我想为妈妈做些事，她太辛苦，我想让她感到快乐。”一直以来没心没肺地苏果儿，把最懂事，最真实的一面，在爸爸面前流露。

她眼中的泪水闪烁。

楚阳心口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孩子，有些事，是我们努力能做到的，有些，是我们无能为力的。”

如果再上个位面，楚阳自己的母亲会告诉他，这就叫做命运。

“我明白，爸爸，我们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感觉到痛苦，或许，站在【朝歌】的立场上，它还会为无法立即清除塔卡星而感到烦恼呢。二向箔不过是它的清理工具，让塔卡星消失，或许就是它的使命。”

苏果儿喜欢看宇宙历史的一个原因就是，当站在更高的维度思考之后，眼前的痛苦，也不再那么痛苦。

“地下城和地上城的边境在哪里你知道吗？”

“知道，明天我可以带您去。”苏果儿过目不忘，整个塔卡星，没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好，我明天需要去一趟。”

“您怎么去？边境管控十分严格。”

“这个，就需要你的两位姐姐帮忙了。”楚阳看着窗外。

让人奇怪的是，塔卡星的夜晚与地球的夜晚倒也没什么不同。

如果不是确信自己不是做梦，他甚至感觉现在上床睡觉，明早起来，就要去法院照常上班了。

“去睡吧孩子，我还要和你的两位姐姐谈谈。”

“好的爸爸，大姐在门口，她或许和您心有灵犀，估计等了好久，我去叫她进来。”

“好的，”楚阳看她的背影，又多说了一句，“乖乖睡觉，不要想太多。”

“嗯。”

苏贝儿进来的时候，显得没有那么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