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看的嘴张的老大,口水都流出来了也不知道,不过场中是他老爹,他还是有点紧张,从他紧握马缰的手已经变的苍白就可以看出来。关兴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舅舅和张飞三爷的比武,手中的青龙刀已经挂到了得胜勾上,手却在不停的比划。王平手里的大枪也在比划,看样子他是在模拟战斗,这可害苦了旁边的我,还得小心别让他碰着。现在对阵的两军已是鸦雀无声,都被场中舅舅和张飞三爷这两个顶尖高手的对决了,偶尔传来的是他俩的兵器撞击声和二人的呼喝声,两个人还没什么,他们坐下的马已经受不了,就他俩的力气,那是两膀一晃差不多能力举千斤的人物,坐下的马虽然雄壮,也抗不住他俩象打铁一样擂啊,我也能看到舅舅和张飞三爷脸上已经都有了汗了,坐下的马也是呼哧呼哧直喘了,看样子,他俩累不倒,马先累死了。我还正担心着呢,就听对面响起了“喤喤喤”的鸣金声,刘备那边召唤张飞三爷撤退了。我方这边马岱舅舅见对方鸣金了,也赶紧命令鸣金召唤舅舅回来。场中张飞三爷用长矛架住舅舅的寒冰枪,用他那想小也小不了的嗓门对舅舅说:
“马超,某家大哥鸣金了,某家不敢违了大哥之命,你可有胆量待我回去面见大哥之后再与你厮杀?”
其实张飞三爷这几句说是说话,其实和别人的大喊差不多,和后世用了个扩音器相仿,场下的两方军兵和众将都听的一清二楚。舅舅当然不能示弱,也运足力气,但有不显山漏水的回应张飞三爷道:
“张飞,某家就等你。”
二人枪矛相分,各自缓缓退回本阵,舅舅跳下马,把长枪交给身边的侍卫,自己伸伸腿脚放松一下。旁边的人也赶紧给千里追风兽松松肚带,擦擦汗,好让马换换气,歇息片刻。张飞三爷那边张飞三爷也是跳下马来,让那匹乌骓马稍稍歇息片刻,旁边有人则给张飞三爷摘盔卸甲,让他凉快凉快。张飞三爷走到刘备马前,嘟囔了几句,这次我没听清楚,毕竟隔得挺远的啊。
我们几个则向张苞挑起了大拇指,确实啊,以前还觉得自己武艺不错,但和张飞三爷这畅快淋漓的放手攻击比起来,我们还是大有不如啊,我们还得加强练习啊。历史上三国后期的高手比前期高手水平差了不少,特别是蜀汉,几乎没什么高手了,弄的竟然出现“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要知道廖化的水平在三国前期可是很一般啊,他竟然七八十岁了还不得不充任蜀汉的先锋,可见后期人才之凋零啊。我可不希望我转世了,蜀汉这边也然如此。张苞也知道我们对他挑大拇指不是夸奖他,而是夸奖他爹,不过依然挺胸叠肚,自豪的很。我们看他那自豪的样,又纷纷向他吐舌头,笑话他比武的又不是他。
歇了没多久,看那边张飞三爷已经纵身上马,这次他身上只挂了甲叶,头盔却没戴,那头发用包巾裹了裹,还有一缕露在外面,让风一吹,还飘啊飘。张飞三爷提马来到两军阵前,对着我们这边大喊:
“马超,敢一战否?”
马超舅舅整理一下盔甲,飞身跳上已经休息好的追风兽,手持寒冰枪,两膝一碰马的两侧,追风兽就哗哗的窜了出来,追风兽还在跑,舅舅就大喊:
“张飞,某家来也。”
二人一见面,也不再搭话了,反正已经经过预热了,上来就是白热化的决斗,这一次,比刚才那一场还激烈。张飞三爷的矛尖长有一尺多,曲曲折折,前面分叉,似毒蛇吐血。他这矛不仅有枪的扎,拦,格,砸等功能,还兼有长剑的剁,斩,削等功能,舞起来,枪剑招式夹杂,让人防不胜防。也就是舅舅啊,三国最顶尖的高手之一,他毫不畏缩,马氏108路枪法,舞动起来,防守时水泼不进,进攻时水银泄地。枪扎时,寒气逼人,枪砸时,似棍山滚动。舅舅也知道张飞三爷的矛法在于一个气势,也特意以快打快,以攻对攻,以硬对硬,反正两个人力气也差不多,打吧。这下观战的可就惨了,耳边不时传来两人兵器的碰撞声,二人的呼喝声,这个可是三国现在最顶尖的比武了,声音简直震得耳朵都要聋了,我真想知道场中这二人怎么能受得了。张飞三爷一招黑蛇吐血,奔着舅舅的哽嗓咽喉而来,舅舅就大蟒翻身,寒冰枪螺旋着横击在张飞三爷的矛杆上,顺势也还一招苍龙点头,寒冰枪一抖,成了7个枪花,上扎面门,下扎胸膛,虚中有实。张飞三爷大喝一声:
“来得好!”
顺着刚才的方向,手腕一翻,矛尖下压,矛尾上甩,击向舅舅寒冰枪的两手握把之间,嘡的一声把舅舅寒冰枪的枪势方向击向了半空。
二人又是翻翻滚滚,一百余个回合过去了,马匹有点疲了,二人精神头却越来越足了,我是不由得感叹,远不如啊,上次战夏侯渊,我一个多时辰就累得不行了,你看这两人,真是比铁打的还要厉害啊。马岱舅舅怕舅舅久战之下有所失,正欲鸣金收兵,对面却已经响起了鸣金声,于是也赶紧鸣金。场中二人二马错蹬之后,圈马回来,打一声招呼,各自回归本队。这时,天色已经将晚,夕阳已经落下了西山,也就是说我们从早上出来已经整整一天了,刚才场中的两个“超人”也已经战了整整一下午,我的肚子早已咕咕直叫,中午填把的那点东西早已消化了。我转身就和旁边的张苞说:
“大哥,你说三爷能否继续夜战?”
张苞看了看我,很是奇怪的说:
“怎么傻了?明知故问,你难道不知道我爹的脾气?他一好酒,二好武,遇上了这么好的对手,他不过瘾能行?”